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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到这里,我的心口都不自主地抽痛,三年前我带着奄奄一息的我妈逃离那个家时,张冰倩甚至借了村里人的一辆摩托车追着我们的大巴跑。
要不是因为她,我妈怎么会到现在都住在疗养院出不来,要不是因为她,我又怎么会在之后的几年天天都需要看心理医生!
可我实在低估了张冰倩的不要脸程度,在对我和我妈做过那样无法原谅的畜牲行为后,居然还敢舔着脸打电话给我!
等等,打电话…
我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盯着不停振动的手机,我的心脏狂跳不止,在我带着我妈来到A市的时候,就断了和家里所有的联系。
三年过去了,张冰倩是怎么知道我现用手机号的?
最可怕的是,她还知道我在这里买了房子,A市和她家隔着三天两夜的路程,她一个连智能手机都不会用的农村妇女,为什么会对我的生活了如指掌!
2.
到家时已经是夜里的凌晨三点,我拖着疲惫的身躯按下电梯,脑子里还不断回想着张冰倩的那通电话。
叮咚——
电梯很快到了楼层,望着走廊上亮起的白光我却迟迟不敢走出电梯大门,因为我看到在我家门口缩着两个人影。
农村妇女特有的红色花纹布料和黑色的棉裤,堆了满地的土黄色麻袋和一股特别的臭味,都变成了一个名字在我耳边不断叫嚣:
张冰倩!
我哆嗦着手准备按下一楼按钮,如果说那通电话已经足够让我魂不守舍,那么张冰倩躺在我家门口完全就可以把我吓得双腿发软。
[顾心纯?]
就在电梯门即将合上的时候,一双黝黑且粗糙的大手突然扒在门口,随之而来的是李家亮那张丑陋的脸。
他冲着我笑笑,露出一排黑黄色的牙齿,就是这张脸无数次着我前半生的噩梦里,曾经被他和张冰倩凌辱的画面涌进脑海,身体还是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怎么,见了我不叫声哥?]
李家亮站在电梯口,一把将我从里面拽了出来,吹过的风将他身上那股特有的猪粪味吹到我的鼻腔,我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
[呦!心纯回来了!]
张冰倩被门口的动静吵醒,她看到我时眼神突然一亮,好忙从地上爬起跑到我面前,撇到自己儿子抓着我胳膊的手时,她故作嗔怪地说了句:
[哎呀亮亮,不许对妹妹这样!]
李家亮悻悻地松开手,我穿的白色衬衣,就在他放开手的瞬间我看到自己的袖口上赫然残存着五个黑色的指印。
我皱着眉,强忍恶心地挤出一个笑脸,冲着张冰倩客气道:
[姑姑,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哎呀心纯呀,姑姑这不是想你了嘛!]
张冰倩见我没什么反应立马哄笑着凑上来,一把挽着我的胳膊就将我往家门口带,因为凑得太近,我闻到了从她那身破旧的红棉袄上发出的阵阵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