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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比他还高了一倍,一只脚抵着铁门,“说说,干了多久了。”
“没多久。”小贩看面前这警察是个女生,看上去没毕业几年,面容姣好,便换了副语气,似诉苦又似委屈,应是想博取她的同情,“警官,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跟你们这些从城里来养尊处优的人家可不一样……”
周择鱼立刻打断了他:“别给我扯这有的没的,贩卖穿山甲犯法知道还是不知道吧?”
他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嘴硬道:“我没文化,我不懂这些。”
她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裤子,一字一句道:“穿山甲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你要是不知道,我们抓你的时候你跑什么啊。”
小贩哑口无言,他清楚面前这个女警察软硬都不吃,不是一般女人。脸色一变,变回了赖皮样,吐了口痰在水泥地上,语气颇猖狂:“知道老子是谁吗?你等着,我明天就能出去,出去第一件事老子弄死你!”
能来到这里的犯人虽说没有伤害人类生命罪不致死,却也是个个不在乎自然利益,自私自利又穷凶极恶的坏人,并非善茬。
可周择鱼并不怕这些人。
比这狠的她都拼过,这又算得了什么?
她根本不吃这套,冷哼一笑,放下句狠话:“只要有我周择鱼在这一天,你就不可能会被放出去。”随即她转身,刚抬脚又想到了什么似得补充了句,“你喊吧,你就是喊破天也不会有人放你出去的。”
这句话她早就想试试了。
背后骂声不断,转过身后的瞬间,她立刻卸下了所有伪装。
深夜,整个林业公安的大楼空荡荡。周择鱼满脸疲惫,每一步都无比沉重,每踏上一节台阶整栋楼都回响着这厚重皮鞋发出的相撞响声,多少夜晚,合着她在这儿留下的无数无声的叹息声。
在林业公安这两年半她也算是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了,不说看尽世间冷暖,也是对人类这“动物”看得也算通透清醒了。
周择鱼躺回到值班室的弹簧床上长叹一口气,看着经过岁月已经发霉发黑的天花板,外头那小贩还孜孜不倦地喊着“放我出去”,听得周择鱼两眼一黑,心想:要是没来这个鬼地方,至于大半夜在这听他鬼哭狼嚎吗?
来到林业公安,这件事并不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