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言却不以为然:“你是不把我的话当人话吗云裘?我说过了,不管是你的爱或者是你的心意,没有一样值得我去在意,你的一切我都不在乎也不稀罕。你赶紧滚吧,一早上看到你的这张脸我就毁心情,如果你真对我着想就劝你不要再来找我,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云裘的心就像是被刀狠狠地插了一记,不客气?这四年来他白子言对云裘客气过吗?
四年前的那时候云裘为了白子言放弃一切也要嫁给他的时候她就有料到,也有心理准备。为了白子言,就算他对自己唾弃,就算他对自己厌恶,就算他对自己置之不理云裘也义无反顾没有后悔过。她以为自己够坚强来承受白子言对她的伤害,但是她错了,她一不小心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心理,低估了白子言对她的恨。
这四年被他厌恶的次数数不尽,但每一次都字字诛心。
四年前的那一天,向云苏苏求婚的人是白子言,云裘就像是电视剧里的恶毒女二放弃一切从云苏苏身边夺走了白子言。当时自己迟暮之年的爷爷身患重病命在旦夕,时时刻刻都有可能一闭眼就死去。临终的爷爷立下的遗嘱就是云裘和云苏苏谁要是嫁给白子言谁就得不到云家的权势,也等于主动放弃了云家的后代继承权。
为了得到白子言,她舍弃了继承权,答应了过分的要求,卑微的***的换来了四年的时间,没想到时间匆匆过的这么快。
云裘紧攥着衣裙的手指已经泛白,小巧的唇瓣快被咬破,她恨恨地抬头,看向了被白子言紧紧搂着的云苏苏身上。
云苏苏缩在白子言怀里,精致白皙的脸蛋上两双墨黑的眸子平淡地看着云裘,风轻云淡地如此坦然,仿佛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仿佛她和白子言才是天造的一对,仿佛云裘才是那个不讲理的野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云裘太过于神经,她在云苏苏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可怜她的味道。
顿时血气上身,愤愤地紧盯着云苏苏:“云苏苏,四年的时间还没到吧?你难道忘记了我们的约定了么?你可不会笨到忘记这件事而傻乎乎地在约定时间前回国的,现在你的姐夫还是子言,你不觉得你们这样过于亲密了么?这么厚着脸皮和我的丈夫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就不觉得脸红不怕别人的议论吗?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云苏苏踌躇着要怎么回答之时白子言就夺去了话语权:“脸红?苏苏为什么要觉得脸红?在这城市谁不知道你这阴险的女人用心机抢走了你亲妹妹的未婚夫,你脸红过吗?哦,我差点忘了,你这种人根本就没有良心,所以根本不存在脸红吧?”
云裘心碎一地,不甘却无法为自己辩驳,她怎么可能不会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呢?
但每当这样她都只能埋下头刻意地对这些言论熟视无睹,不理这些流言蜚语,久而久之云裘就看淡了,因为不管怎样支撑她这样活下来的只有白子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