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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含笑道:“郡主盛情,玄却之不恭。”说着,便请人往楼上他一早吩咐留存的雅间而去,谢蕤问了位置,便请他与萧放先行过去,自己稍后便到。
见其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间上,凌玿终于忍不住了:“蕤儿,你这是做什么,难道还真准备同那起子狼子野心的人对坐品茶吗?”
谢蕤看了他一眼,心头一叹,道:“今日之前,你可认识他?可见过他?”
凌玿一怔,不解她话中之意,但仍是老老实实的答道:“没见过,也不认识,可是他......”
“你想历数他的‘罪名’?”谢蕤道,“朝堂之事,你未曾亲身经历,便没有立场判断对错,你眼中他的错误,不过是因着你对云家的私情方而有之,是真是假,只在私心,不足言说。可另一头,他征战十数载,为江山居功、为百姓守护,这些都是实打实的,你也是受益之人,你若能为别人的事仇视他,是否也该为着自己而感谢他一句呢?”
她一番话,只把凌玿说得脸色窘然。
“你......”他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我......”
谢蕤无奈的压了压唇角,道:“玿哥哥,你性情清高直白,这并非坏事,可你该记住,出了门,外人眼里,你是凌家的儿子,你言行有失,人家不记着凌玿如何,只会说,养不教,父之过。”
凌玿赫然一惊,只觉是醍醐灌顶,一言惊醒梦中人。
他慌乱的与谢蕤道谢,颇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之势,惹得后头的青笋跟青裙皆笑了起来。谢蕤侧目没什么威慑力的瞪了她们两个一眼,转而又向凌玿道:“适才相护之举,敦柔在此谢过,楼上茶局便不劳玿哥哥作陪了,免得您不自在。等来日敦柔再于府中摆宴相邀,届时还望您赏脸。”
凌玿虽知她是为着自己考虑,可还是不放心她一人上去,怎奈谢蕤的性子,但凡做了什么决定,便不是旁人轻易能左右得了的,他劝了半晌,终见无望,也只能随她,料想她的身份摆在那儿,危险倒是不至于有什么,只是那两个人的身份让他不悦罢了。这样想着,他也只能是又向两个侍婢嘱咐了好些话,方才恋恋不舍的先行离去了。
“你们两个,嘀咕什么,有话就说。”送走了凌玿,谢蕤带着两个丫头往楼上去时,见她俩在自己身后鬼鬼祟祟的说话,便说了这一句。
两人对视一笑,青裙便没大没小的说道:“我们两个是说,您适才对凌家二公子说的那些话都是明理至极的,只是前两日咱们府中闹成了那个样子,怎么也不见您同大人与二小姐也说上一番呢?”
谢蕤面上划过不以为意的一记淡笑。
“岂可同日而语。”她说着,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凌家哥哥若也有拿命挣太平的事迹能将拿出来,他就是与闻玄决战拼命,我也只会说他英雄肝胆,血性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