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说。”周聿白一边躲,一边扶着周老爷子,生怕他因此摔倒。“我去解决了点私人恩怨。”
周老爷子停手,“什么私人恩怨?跟谁的?”
周聿白提了提裤管,“女人。”
“泡妞就泡妞,跟我整这些!”周老爷子气的脸色铁青,“赶紧去收拾一下,跟我一起给人赔礼道歉去!”
“不去!”
十点半。
周聿白两手插兜坐在鸿宴楼的包厢内,等了张局半个小时了,他不耐烦的起身,“我去一趟洗手间。”
周老爷子后面叮嘱了句‘别想开溜’,他刚要应声,出门就瞥见了迟桑。
她今儿束着利落的马尾,穿着简单的蓝白条衬衫加水洗蓝牛仔裤,背着单肩包紧紧夹在腋下。
她腿很长,步子算快,不一会儿就走到对面的包厢区。
他刚从烟盒里弹了根烟准备点,见状,将烟收了回去,烟盒随手一抛,精准的丢回了他的座位上。
正要朝迟桑走,对面包厢里突然出来一男的,攥着她的手,将她拉去了洗手间。
看清那人后,他眉峰一挑。
还挺皮实,那样都没烧出个好歹来。
……
迟桑刚从医院交完母亲的治疗费出来,就接到了大伯的电话。
让她立刻马上赶到鸿宴楼,也没说什么事儿。
不过她大概猜到了一些,所以看见秦律文从包厢内走出来的时候,她也没意外。
就是他突然动手,恼到她了。
“能不能放手?!”她试图挣扎,无果。
秦律文像是有意要禁锢她,将她直接推到了走廊尽头的窗前。
中式的窗户,有风吹进来,吹的她后脖颈凉凉的。
“放手?放你去哪儿?迟桑,你挺能啊,咱俩婚约还没解除呢,就背着我勾搭别的男人了?!”
她手腕很细,秦律文轻易就攥的很紧,她动弹不得。
只能没什么好气的盯着他,嘴角噙着不屑,“你丢垃圾之前,会跟垃圾打个报告吗?”
她今天能来,就是决定跟秦律文的关系彻底画个句号,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干涉谁。
以前她还是迟家千金的时候,对谁说话都不太客气,唯独对秦律文,用别人口中的‘舔’一点都不过分。
现在刚好反过来了。
秦律文压抑着眼底喷薄的怒火,手上猛地一用力将她抵在窗台上,“得罪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以为你攀得上周家那位?你有没有打听过,那是个什么角色?就算是你们家最鼎盛的时候,你去找人家,人家都看不上你,你再瞅瞅你现在,到底谁给你的勇气,是跟我的婚约吗?”
迟桑受他压迫,整个后背悬空在窗外,颈椎很累。
本来身体就极度不适了,他还说这种匪夷所思的话。
她怎么以前没发现,他这么自以为是呢。
这样的人,她居然苦苦追了十年。
她这十年拿去喂狗,狗都对她吐真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