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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梅子很是哭了一场鼻子,挽着我的手一路走去贞女殿,苍白的脸色在阳光下越发的透明。
看着收拾的干净整齐的房子穿梭着井然有序的贞女们,我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心想,如果当年大姐知道这个地方,没准现在还好好活着呢。
这里的屋子很多,虽然都是土坯房子,却被收拾的十分温馨。每个人都有忙不完事情,细碎的欢笑声遍布每一个角落。
白衫黑裤衬得她们婀娜的身材,竟是说不出的一番美景。
我拘谨的跪在白姥姥面前,恳求她能够收留我,哪怕是挽起发髻终身不嫁,也甘愿
在这个混乱的年代,作为未成年孤女的我能活下来已属不易,哪里还会期盼什么更多的东西。
原来住进来的贞女们,都很和善。从二梅子口中听说我的身世,纷纷为我求情。
白姥姥悲伤的摇着头,按着我的额头轻语,贞女,贞女,一生孤苦,我小小年纪不该受这个罪。她允我先在这里安身,等我十六岁成人,在为我举行入殿仪式。
可惜,当时我早已对嫁人没了指望,态度坚决,不惜撞破额头。
白姥姥当晚亲手检查了身体是否完好,包括是否失身。就这跳跃的烛光,她持着银梳一丝不苟的帮我挽了发髻。
自此,我就成了贞女殿最小的姊妹。
第二日正午,白姥姥牵着我的手来到供奉神明的祠堂。各色神像有序的端坐在高台上,散着香气的香烛常年不能断。一支支金丝楠木的雕花木牌挂在正中的四颗神柱上,随风而动。
她神情严肃的教导我,每天一定要坚持沐浴上香,虔诚的祷告才能通达神明。
我绷着小脸,一本正经的将自己的木牌钉在柱子上,排在末位。
走出祠堂,重新站在阳光下,白姥姥拉着我的手郑重的教我学门规。其中最重要的两条念叨了好几遍,不得失了处*子之身,否则神明将不会垂怜。而且,按照中贞女殿的规矩,是要帮上石头沉进巫溪中溺死的。
我懵懂的点头,不知道该不该收二梅子被我二叔伤了的事情。张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如果白姥姥知道后要将她沉到巫溪里,我就又背了一条人命。
每日,我随着姊妹们接些洗衣服,糊纸盒的零活,除去交给白姥姥的家用自己也算攒了点私房。
这样自给自足,小有盈余的日子是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觉得很是满足。
殿里的姐妹可怜我年纪小,纷纷照顾我,不让我去镇上打零工。自从进了贞女殿就没出过门,就在我以为生活趋于平静的时候,二梅子突然给我扔了一个炸弹。
那夜,二梅子神情复杂的钻进我屋里,六神无主的拉着我说不想死。我见她实在怕的厉害,拉着她好一番安慰。半晌,她突然张口说,她怀孕了。
我十分震惊,看来她已经猜到那晚我老叔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