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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外面看了一眼,见妈妈并不在才回头瞪了他一眼,不悦道:“你一定要当着我妈的面说吗“
他笑笑,不懂我在不高兴什么。
“你昨天晚上逛什么街……你看到何华镜在干什么“我用力地拍了一下何华镜的床,一层厚厚地灰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地回头将脸往他怀里藏。
齐增宇咳嗽了两声,然后拍着我的背说:“好了,可以了。“
我仰头看他,看他那灰头土脸的模样,相视片刻,不约而同地笑了。
“你做什么要用力拍……好厚的一层灰呀!“他笑道,起身将我拉了出去。
何华镜的房间是灰涂涂的,白色的墙上沾了一层灰,桌子上也上了一层灰,连我买给他的湛蓝小花床套,也都沾满了灰。
简单吃过饭以后,我无视妈妈的示意,没有出言挽留,也没有说要和他一起出去玩。
“呐,我待会儿还有点事,就不留你了。“我送他到门口时说。
“等过几天你不忙了,休息好了,我再给你打电话,我们一起去玩哈!“他用力地甩了一下胳膊,驾上摩托车,我冲他笑了笑,他甩了甩手,调头便走了。
我转头正对上妈妈的脸:“你看看你,究竟是要干什么自己也老大不小了,还是这么迟钝,什么都不会……“
“嗯嗯嗯,坐了两天的车,我有点累了,等不累的时候,我一定主动找他玩。“我急忙应到。
听到我这么说,妈妈才心满意足地忙自己的去了。
为什么我没有恋人,因而必须和一个只要是自己认识长相也还有一般的男人谈恋爱。
我吐了一口气,一把将何华镜房间里的有色书籍全部都丢到床底下,又是掀起了一层厚厚的灰。
我五岁之前,一直都是一个人,可是并没有因此,我就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爸爸妈妈常年在外工作,将我丢给奶奶一个人带,奶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经常都是一个人。那年除夕夜晚,灯火照亮了我所在的这片乡村,每一个不常在孩子身边的父母,肯定不会知晓,孩子心里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就像我的父亲母亲。
那年除夕,我推开了妈妈递过来的压岁钱,忽然大哭到:“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不要总是一个人了……“
我很爱哭,原因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为什么总爱那么难过。
我已经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可是不如我所愿,他们并没有懂得我的意思,而且到邻市领养了一个还在襁褓里男婴。
对此母亲一直还有些遗憾,她对我说:“当时我要得太突然,我和你爸爸都还没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直到那么多年以后,我和何华镜都已经长大了,他们都还没有懂得,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何华镜的到来,唯一的好处就是,那年开春后,母亲在家里多呆了几个月,直到何华镜满了周岁会咿咿呀呀会爬东爬西,才整理好衣物,在暮夏里离开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