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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主,尚未开场呢,”松青忍不住笑了一声,同她解释道,“您瞧,那四方的场子还没有封上,想来还有几位正在换衣裳,尚未上场呢,此刻正在候人呢,自然还不论输赢。”
骑射场到底不是围猎场,没有猎物让人统计数量来计算输赢。
是以众多小郎君玩的不过是个新鲜跟好玩罢了。
十个靶子列在数外,以白线为准,将众郎君们四四方方框在里头,众人只得在白线里头射箭,而那靶子也不会只固定在原地,会有小厮在四周拉着绳子,使得靶子也绕着场子四周移动。
郎君们要骑着马儿追赶靶子,就如同在猎场上追逐会动的猎物一般。
那靶子则是空心靶,每距离一处各设有一个竹筐。
以一炷香为时限,每人负有箭矢三十支,在靶心跟背后的竹筐重合时,射出箭矢,落入竹筐内便算是得分,脱靶、未曾射过靶心又落入竹筐内的则视作不得分,一炷香后,箭多者胜。
绵绵听着松青解释了片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绵绵也想变成哥哥手里的箭。”
松青微微一怔,便闻见小姑娘说下后半句:“躺在竹筐里面动来动去的,一定很好玩。”
“那竹筐那——么——大一个,一定可以装下绵绵的。”
松青顿时哭笑不得。
四周的缺口被尽数封上,随着二声锣鼓声响,比赛开始。
随着小郎君们的奔走,四周的靶子也开始移动起来,看戏的众人便也停止了交谈。
韩长珩紧握缰绳,视线落在了墨长渊身上,状似无意识的驭马靠近了墨长渊。
马蹄声不绝于耳,墨长渊单手挽剑,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逼近的韩长珩。
马场这般大,若是有人想要与你射同一个靶子,那自然会同你距离近一些,这本该是正常的事情——可是韩长珩不知晓是否因为是方才的话语,脸色瞧着便有几分仓皇铁青。
“韩兄,醒醒,”墨长渊故意出声,引起旁人注意,“莫要在这场上走神了罢。”
旁边几个人果然看了过来,或是惊讶,或是嘲笑,亦有好意提醒的。
“长珩,莫要再多想了,一会儿若是垫底了,可就丢了你家的脸面了。”
“这可也说不好的,夫子总归也不在这里,总不至于因着你失误便罚你抄书不是。”
“你是否不大舒服?韩兄,比试不过是玩乐一二,你若是不适便莫要强撑才是。”
四周三三两两的目光俱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韩长珩脸色一白,旋即又勉强提起笑弧,微微放松了些:“……可莫要只盯着我了,盯着我可是射不中那靶子的,当心你们才是去垫了底的。”
趁着几人说话的功夫,墨长渊已经抽身离去,远远地同韩长珩拉开了距离。
他双腿夹住马肚子,直起身子搭起弓箭,朝着一处便射出一支箭矢。
那箭矢穿过靶心,稳稳地将一支原本该落在竹筐内的箭矢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