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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父亲失女的悲痛让整个天下都为之动容,人人听之落泪。
御史大夫潘宁臣在国葬期间一直冷冷的旁观着葬礼的进行。
他在跪礼期间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妻子,他的眼中立刻充满了愤怒和悲伤。
潘宁臣是许雁州与府中一个姓潘的侍女所生,因为其母身份低贱,他是许氏血脉却不能跟许姓只能随母姓。
他是许氏族人中人人瞧不起的小宗贱姓。
许雁州去世后,幼小的潘宁臣和自己母亲立刻就被扫地出门了。
他的母亲为了把他养大,她只能嫁给了一个城中负责挑屎尿出城的担夫。
一日。
许连升骑马外出遇到了潘宁臣在路边采摘桑叶的妻子,他尾随潘宁臣的妻子回家中并强行霸占了他的妻子。
完事以后,许连升在到院中遇到了挑屎尿归来的潘宁臣。
许连升作为霸占潘宁臣妻子的补偿,他把自己的镶玉腰带挂在了潘宁臣头上作为对他的赏赐。
潘宁臣俯身跪拜谢恩。
许连升看他乖巧,他给了他一个牵马的官。
潘宁臣从一个牵马的官,他靠着自己的小心谨慎,他一步步爬到了御史大夫的位置。
在这血缘贵贱决定命运的世间,他只能这般低贱难堪得活着。
国葬礼毕之后,奴籍出身的左仆射梁黄忠和朱氏皇族旦王朱安国走到了一起,俩人身穿葬服一起跟着百官身后结伴慢慢前行。
梁黄忠抬头看着慢慢阴下来的天。
他看到四下无人小声的长叹一声。
“石堡一夜,天下再无宁日。”
朱安国边走边点头。
“左仆射,所言极是。”
梁黄忠一脸的愁云。
“大沧国独占天下五中有三最富饶之地,实际上是外强中干,内有沃王把政专权政出相府,外有各地州牧割据一方。”
“各地的失主奴民暴乱又如同撕开的伤口血流不止。”
朱安国点头称是。
“是,陛下管辖之地也就是金云城周围的十多个州县,城池数座,甲兵不过数万,我们朱氏皇族,真是难,难,难。”
梁黄忠一脸的无奈。
“陛下失去爱女却为他人做了嫁衣,一旦战事大开兵戈再起,输赢都是肥了外人。”
旦王朱安国安静得一边走一边听。
梁黄忠长出了一口气。
“我们的陛下啊,哎,怎么说呢。”
“梁大人内心有什么感慨?”
“我本出身耕籍布衣,在这个娘胎决定一生命运的世间,我能身居高位站于朝堂之上,这一点足以说明,我辅佐的陛下是一个大为之君。”
“梁大人所言极是。”
“但面对沃王这般乱臣贼子的苦苦相逼,我恨不得持刀屠贼。”
朱安国摇摇头。
“你让陛下能怎么样,许氏对大沧有挽难之恩,关西许氏对陛下有扶位之功。”
“是,难,难,难。”
“环绕金云城千里之内都是关西许氏的地盘,沃王有天下最强的兵甲,许氏控制着大沧国关内外三中有二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