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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可去的她只好一路顺着楼梯往天台处躲,小心翼翼提着裙摆来到了酒店的顶楼。
她扭头朝楼下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人头攒动的画面。
她失望颓然地瘫坐在地上,也不管地上的灰尘会玷污身上这身白色婚纱。
“这都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安澜双眸积满了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脑海中那一刻历历在目。
“段天鸣先生,当你此刻牵起了安澜小姐的手,从今以后,无论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你都将照顾、陪伴安澜小姐,一生一世,直到永远,你愿意吗?”
“我不愿意。”他忽然转成冰冷的声音,话语慷锵有力。他的行为与现场显得格格不入。
一转身,他那如星辰般深邃的眸紧紧盯着她:“安澜,你很坚强,没了我也能活得很好,可是妍妍没了我,她会活不下去。对不起。”
他眼中没有一点歉意。
可笑,婚礼上他想的是其他人。
他松开对方紧握的皓腕,捏着璀璨钻戒的手陡然收了回去。
安澜冷笑着闭上了眼睛,她忍住没哭,她只是冷冷的望着对方离开,心却如同被藤蔓紧紧缠绕一般。
意外突如其来,回忆让人痛苦到窒息。
几乎是在她一上来,萧逸朗便注意到了她。
这个眸色如翠的女人,如受惊的小鹿,没命的跑。
他看到她跌坐在天台的一角,兀自落泪,身上的洁白婚纱分外刺眼。
萧逸朗挑起了眉,捏着雪茄,他缓缓的吐了一口烟圈。
这个女人似乎没有注意到他呢,若不是心情烦躁上来透风,他也不会发现安澜。
安澜真的不敢相信当初那个信誓旦旦说最爱自己的男人,婚礼上当着众人的面,像变卦一样的变脸。
她更不敢相信,他变心的理由竟然是因为她的亲妹妹。
安澜把自己的头伏在了膝盖上,无声地恸哭了起来。
萧逸朗瞥了安澜一眼,只见她颤抖着抖动双肩,显得那么无助与渺小。
萧逸朗把目光抛向远处。活到现在,他没有对世间哪一个女人感兴趣过,这一次他母亲白凤给他安排的婚礼,他依旧选择逃婚。
哦,不对,是预谋的假装让新娘子逃婚。然后再假惺惺的说去找。
这不,萧逸朗躲到了天台,准备装模作样一会儿,再回去编个理由交差。
萧逸朗忽然发现对面那女人忽然站了起来,像是打定主意一般。
她踮起脚来到天台边缘。
安澜站在酒店的最顶楼的露台上,身上的白色婚纱随风飘曳,她像是狂风中独立却快要凋零的花。
她有了轻生的想法。
也许那样,来生,她还可以拥有她的天鸣哥。
安澜缓缓闭上双眸,身子朝楼底倾倒而去。
就在她迎着风要坠落之时,一双手却是揽住了她的腰。
她被拉了回去,倒在了一个有着淡淡古龙水香味的温暖怀抱里。
“放开我,你放开!”安澜挣扎着想要离开对方的怀抱,她已经打算放弃一切,现在就连死都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