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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忧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晦暗神色。
还能有什么事情?
自然是为了战王府的权势。
傅雪看似娇柔善良,实则骨子里就是个利己主义者。
她永远只惦记着,怎么让自己过的更好,站的更高。
当初来到沈家是因为沈家比傅延亭的身边好了太多。
如今有战王府这样的高枝在眼前,沈家瞬间被比的一文不值,自然就被弃了。
沈老爷子又叹了口气。
沈明忧回过神来,温和地说道:“爷爷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爷爷的。”
沈老爷子瞧她如此懂事,心里被傅雪引起的那些郁闷消散,欣慰地笑了。
此时说到傅雪,沈明忧就想到一些要紧的事情。
“那日娘亲忌日,我本想好好为娘亲焚香祝祷,但是被傅延亭给坏了。”沈明忧认真说:“所以我想,这两日重新整理一下娘的遗物,尽尽孝心。”
“去吧。”沈老爷子温和地说:“但前提是要顾忌着自己的身体。”
爷孙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沈明忧亲自送爷爷去休息后,没停留多久便到了若兰苑。
若兰苑是沈若生前住的地方,这些年一直有专门的人收拾打理。
沈明忧进去之后,认真地在里面打量。
其实这里她进来过无数次,所有的摆设,东西,她也都熟悉无比,但为了找到想要的东西,她必须巨细无遗地再看一次。
历经前世,她清楚明白,战王府寻亲的信物有两样,一样是木制的将军令,另外一样是一条御赐的玉腰带。
将军令在傅延亭的手上,而玉腰带,在沈家。
当初她被萧凌御带入京城之后,傅雪毒杀爷爷,拿到了腰带,以两样信物确定身份,成了战王府独女,受封郡主,风头无二。
权势,在如今这个朝代太过重要。
若这一世再让傅雪得逞,以战王府的能耐和傅雪的心性,沈家绝对没有丝毫活路。
她要这个身份。
然而,沈明忧找了一圈,毫无所获。
“或许……”沈明忧看着院子里的兰花,低声说道:“可以问一问爷爷?”
她回去明忧阁之后,便循着自己的记忆,将那腰带画了出来。
第二日,沈明忧前去看望沈老爷子,将那画纸也一并拿了过去,“爷爷你看这个。”
沈老爷子皱着眉捋着胡子,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你哪儿来的这个?”
“我做梦梦到的。”沈明忧柔声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昨天去了母亲的若兰苑,昨晚就梦到了她呢。”
沈老爷子瞧她说的有模有样,忍不住笑了一声:“小丫头,你都没见过你娘,你能梦到她?”
“我见过画像啊。”沈明忧笑眯眯地说:“梦里,母亲好漂亮,好温柔啊,她手上就拿着这个东西。”
沈老爷子沉默了一下,说道:“梦的这么真?”
“是啊!”沈明忧表情认真:“娘跟我说这个东西很要紧,叫我帮她找,但是我找了若兰苑好几圈都没找到,便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