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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赶在宋之杭即将把折子递给秉笔太监之前,拦住了他:
“父亲!请等一下!”
宋之杭疑惑回头,竟看到宋安歌衣着单薄,仅披了一件月白的大氅急匆匆跑过来!
她还不由分说抢走自己手里的折子,‘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父亲!请听女儿一言!女儿不孝,不该以死相逼父亲成全自己!从鬼门关溜了这一遭,女儿总算想明白了,恒王姜齐光绝非女儿良人!这婚您不用向天家去求了!”
宋安歌一看到父亲那张脸,尤其是他看向自己时,震怒下却难掩关切神色,立刻解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令她心中抽痛更甚。
她一边磕头,一边强忍着头痛欲裂的昏厥感,泪扑簌而下:
“是女儿不孝!不懂事!您回去后要打要罚,女儿都悉听尊便!请求您不要去了!不要去啊!”
“我死也不嫁给他了!我保证!从今以后,我听话!绝对不再让您费心!父亲,您就信了我,和我回去吧!”
宋之杭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最后无奈叹了口气,目露疼惜得将她拉起来,一边帮她拢了拢外套,一边说道:
“胡说什么呢!你不想嫁便不嫁了,无须这般折磨自己,为父看着心疼啊!”
“那恒王爷并非阮阮良配,只是你喜欢,为父就算磕破了头,也一定为你强求来这赐婚!”
宋安歌心底酸软到无以复加,泪意再也抑制不住,扑簌而落。
她正要说些什么,就一阵饱含讥讽的冷笑打断:
“呵!你还真求着你爹赐婚来了!”
“谁家好姑娘上赶着来倒贴,你那没皮没脸的女儿怎么配当我的正妻呢?宋大人你就别做梦了!”
宋安歌对这声音太熟悉了,这不是姜齐光那个畜牲么!
她循声瞪过去,一身蟒袍皇服的姜齐光背着手走了出来。
上一世她没跟过来,就在家里等着父亲告诉自己天家同意赐婚的消息。
却不知父亲在宫里还要受这畜生的奚落与侮辱!
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
宋安歌气得浑身直抖,恨不得拔了御前侍卫的配剑,将他几刀捅穿!
蓦地,胳膊传来拉扯感,她转头看去,只见宋之杭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她顿时明白了宋之杭的用意,这是让她莫要轻举妄动。
他细细的替宋安歌拢了拢大氅,将她整个裹在里面,不露每一处得护在身后:
“恒王爷怎知老夫意图?休要口出狂言!否则老夫定要向圣上禀明,治你个污蔑之罪!”
姜齐光狂悖的笑声更大了:
“呦!宋大人还挺有骨气的嘛,成吧!你若是这个态度,一会就算父皇压本王,本王也绝不松口!”
“堂堂太傅千金,只能在我府里捞个侧室当,也不知宋大人丢不丢得起这个人啊!”
宋之杭笑声坦荡道:
“老夫的孩子,自是毓质无双,她无论何种身份,都是老夫的荣光!何来丢人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