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爱的便是他这双眼。
我轻轻的吻上了他的双眼，久久不愿离开。
他的嗓子像是被人刻意毁了，沙哑着唤我：“烟烟，烟烟。”
“长安哥哥你别怕，烟烟来保护你。”
我紧紧的抱着他，却不敢用一点力气，生怕碰的他伤口处更痛。
“你个贱奴，放开我的烟烟。”
娄烨景樾突然从门外冲进来，一脚踢开了我的长安哥哥。
他似乎更加痛苦了，紧紧的捂着下体，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应是怕我担心，愣是没发出一丝声音。
我猛然发现，娄烨景樾的白色长靴上沾满了鲜红的血迹。
抬眼望向长安哥哥时，这才发现他的身下流淌着刺眼的红色液体。
他的额间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可我不仅没发现，还害得他挨了一脚。
这一刻，我突然更加的恨自己了。
我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害得长安哥哥遭此酷刑。
这是我第一次在娄烨景樾面前情绪失控，大喊着质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娄烨景樾嗤笑一声，看向长安哥哥的目光里充满了不屑，甚至是一脸厌恶的说：“是他自己要求的。”
“你说什么？”
我根本不会相信他的鬼话。
“你相信我，烟烟。他拼死的磕头求我，要留在你的身边，我便只好允了他。”
娄烨景樾讲的津津有味。
“可是这宫里除了朕，所有男子都得自宫。”
他嘴角的笑意更甚了。
可我的痛，却更深了。
我似乎已经忘了那是什么滋味。
他还是那么的冷血无情，看到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我突然想起了些什么。
既然还杀不了娄烨景樾，那我便让他痛苦一些。
这样我心里对长安哥哥的愧疚才会少一分。
“娄烨景樾，你会后悔的。”
我拔出发间的簪子，插入了自己的左肩。
热腾腾的血液往外流淌时，我才觉得心里不那么痛了。
娄烨景樾情绪失控的大喊着我的名字，紧张的将我抱起往太医院赶去。
我看着身后蜷在地上，满脸痛苦的伸出手想要抓住我的长安哥哥，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我尽力向他对着口型：“别怕，我没事。”
再次醒来时，我依旧躺在自己的宫殿里。
床上已没有了任何装饰品，就连床尾的花瓶也不见了。
我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什么都没有了。
他撤走了一切可以让我用来自残威胁他的物品。
3
“来人，来人，来人。”
我扯着沙哑的嗓子，拼命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大喊。
“娘娘，”我的贴身婢女叶儿走上前来。
她的眼眶里蓄满了泪珠，似是怕被我发觉，一直尽力地抑制着。
“长安呢，我的长安哥哥呢？”
“他，长公主偷偷找人来帮他上过药了，他暂且无碍。”
听到叶儿的话，我那锥心刺骨的疼痛，才稍稍的轻了下来。
“烟烟，烟烟醒来了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