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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哪五任,记忆却模糊不清,只记得其中有任未婚夫冲到客栈,将她跟吏部尚书之子捉奸在床。
妥妥的渣女呀,一把好牌打得稀巴烂,在京城的名声烂到了极点。
眼前的男人,是她的第六任,堂堂镇北侯嫡子许戈,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天之骄子。
镇北侯是一品军侯,手握重兵却狼子野心,被运筹帷幄的皇帝一举拿下满门抄斩。而此时,许戈正在漠北带兵跟敌军决一死战,那一战足足打了三天三夜,血染黄沙尸横遍野。
许戈守住了国门,取下敌帅首级,却废了双腿。
皇帝念其赫赫军功,死罪已免但活罪难逃,不但被削成平民,还将声名狼藉的苏禾许配给他,既彰显了皇家仁慈,又羞辱了许戈。
偏偏,原主苏禾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跟着许戈流放到苦寒之地,除了嫌弃他是个残废,更是吃不了苦。
骄横跋扈的她,三天两头跟许戈闹,动辄对他打骂不停。
有五位前任的她岂是甘于寂寞的主,不久前瞧上了南城的白皮书生。书生写得一手好字,加上擅察言观色拍马屁,甚得书院的教谕青睐。原主幻想着他能高中状元,自己博个状元夫人的头衔,于是百般威胁许戈要和离,谁知许戈愣是不肯。
冲动之下,她冲到厨房拿起菜刀,嚯嚯挥向自己的丈夫。
没把人砍死,结果自己摔了跤,磕死了。
唉,穿到渣女身上,苏禾压力很大。
“你这个死废物……”习惯使然,原主张口闭口都骂他废物,一时间苏禾也改不过来,意识到不对时,她笨拙地改口,“小……小许呀,这事是我做得不对,但是你也把我打成脑震荡了,咱俩谁也别再计较,我把你的伤治好,这事算扯平好吧?”
瞧他最多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年纪比她小一轮还多。
他还只是个孩子呀,原主怎么下得去手呢?
许戈盯着她,冷漠的脸上满是厌恶跟愤怒,“滚!”
他双手往前爬,身体在地上摩擦,朝空荡的床上挪去。
苏禾不是原主,也自认为不该跟许戈再有瓜葛,可看着年少的他活得如此凄惨,实在于心不忍。
人活得,需要尊严。
苏禾弯腰去扶他,却被他厌恶地打开,怒道:“别碰我。”
不想跟他口舌之争,苏禾不顾他的反抗,两只手架住他的腋窝,费了老劲将他拖上床。
别看他瘦,可架不住令人羡慕的身高,份量着实不轻。
失血过多加长期饥饿,许戈虚弱到无力反抗,只能用眼神杀人。
“有针线吗?”人命要紧,顾不得穿帮之类的,反正她也没想要长待,“灶房在哪?”
许戈不说话,两只手紧箍成团。
小孩耍脾气惯不得,苏禾自己出门找。
院子破败不堪,东则是灶房跟澡房,西侧是杂物房跟茅厕,正房只有两间,两人是分开住的。原主嫌他是残废,一直没有跟他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