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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打来的。
他兴致不高,语气算得上尊敬。
「是,总不能事事听您的安排。」
「我不愿意,这事儿,我自己做主。」
顾政南漫无目的地在落地窗前写我的名字,挂掉电话,随手将手机撂进被子里。
「我明天回北京,处理点要紧事儿。」
「你乖乖待着,等城南的别墅收拾好,和你经纪人搬过去住。」
顾政南走了。
给我在酒店交了一年的房费,又赠了我一套别墅。
经纪人徐姐翻着赠与协议目瞪口呆,「宁灿,你知道这幢别墅多少钱吗?」
我把头发绑好,用遮瑕膏盖住顾政南昨晚留下的痕迹。
「我倒是宁愿天天见到人,钱够用就好。」
徐姐想了会儿,「我不理解。你看起来有点……恋爱脑。」
如果她知道我们的过去,就不会这么说了。
又过了几天,剧组说有场戏需要补拍。
我赶到片场时,好多人都撤了。
片场留守的人不多。
「宁灿,第三场戏有穿帮,得补拍。需要吊威亚,你先去换衣服。」
徐姐拎着衣服出来问,「你们怎么给她夏装,现在是冬天!」
「没办法,拍的时候是夏天啊,别穿太厚,忍一忍就好了。」
我在里面穿了个加绒的马甲,依旧抵不住刺骨的凉意。
悬吊绳牵起来的那一刻,冷风拂面。
我冻得瑟瑟发抖。
导演不耐烦道:「你专业点行不行?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还当自己是女一号啊?」
整整一下午过去了,NG 无数次。
别人都走光了。
我的部分导演还是不满意。
我终于明白,他是林霜派来刁难我的。
徐姐气得破口大骂,「一个小三,还敢理直气壮。你跟顾政南好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我搓了搓冻僵的腿,「他们那个阶层的人,不讲这个,只讲配不配。」
徐姐一噎,眼圈发红,「灿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你怎么……」
「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是吗?」
我笑了笑,「磋磨没了呗。」
我吵过、闹过。
最年轻气盛那会儿,我也会抓着林霜的头发,大庭广众跟她干架,骂她小三。
结果呢?
差点丢掉半条命。
我和顾政南都年轻过。
哪个年轻人不喜欢反抗命运?
又有哪个,不是以失败告终?
如今我已经认命地受人磋磨。
好不容易熬到了最后一场戏,我摆好姿势,准备升空。
阴了数日的天终于放晴了。
就在我跃上林海,看到月亮的那一刻。
绳子突然发出了刺耳的***。
下一秒,我坠落下去。
砰!
砸起一地尘埃。
醒来时周围白茫茫一片。
刺鼻的消毒水味不断冲击着我的感官。
我睁开沉重的眼,听到监护仪发出了警报。
下一秒,门猛地被人撞开。
徐姐率先冲进来,肿着眼趴在我面前问:
「灿灿,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