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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真。”
这话一落,顾非衣笑了,笑里带着她自己都未发觉的悲酸。
战九枭静静站着,瞧见她眼梢处隐隐闪烁的泪光,心口一窒。
顾非衣将剑慢慢收回,由衷的说:“国师与七公主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都是如此无心无情!”
她眸光一沉,忽然问:“听闻三日后便是国师与公主大婚,不知国师是否欢迎我一介草民也来看看热闹?”
战九枭见她此番淡然的模样,心里生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莫名烦闷。
“普天同庆之事,我不会拦你。”
顾非衣垂眸,长剑收回剑鞘,转身走出了国师府。
战九枭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曾那般坚毅挺拔,此时却无比清瘦,不复当顾那般意气风发的模样。
她一步一顿,显然重伤未愈。
片刻失神,等战九枭再看向门口,已再无顾非衣身影。
摘星楼。
战九枭静坐桌椅前,听着掠过窗外的风,轻抚面前的八卦命盘。
哪怕他已用心投入进推演之中,但杂念重重,脑海中总能想起顾非衣那时悲戚,痛切的模样。
须臾,他再没心思推演。
就当战九枭要起身离开时,忽然无意瞥见八卦盘浮现的命数。
困挂阴爻,凶兆!
……
转眼间,已是三日后。
迎亲的队伍一直蔓延到街道尽头,人群熙熙攘攘,四处都是喜气之象。
顾非衣默然行走在后方,忽而瞧见一孩童牵着爹娘的手与她擦肩而过。
她脚步顿住,久久没有回神。
曾经自己也有兄长疼,有爹娘爱,也是被捧在掌心的顾家小姐。
她想家了,想儿时那般无拘无束的日子。
但现在,她的家……早就没了。
顾非衣压下锥心般的疼痛,朝着国师府缓步走去。
国师府。
大堂之上,顾非衣站在人群之中,视线远远望着前面一身喜服的战九枭。
她曾无数次幻想过,战九枭与她成婚时,穿着喜服的模样。
只是没想到,终于得见这一幕,却是他和别人的大婚上。
顾非衣嘴角勾起一抹讥讽,明是他的大喜之日,此人却仿佛置身事外般,眸色中没有一丝波澜。
不多时,新人叩拜结束。
顾非衣迈步上前,看了眼战九枭,便对身着嫁衣的姜今雪开口:“今日乃七公主大喜之日,我想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