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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宫内,纪梦圆沐浴之后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古代人也不知道有什么自虐倾向,喜欢睡这么硬的地方。
“太后娘娘,该喝药了。”
烛火忽明忽暗,映着荷月忙碌的身影,她先是拆开了药包,取了一勺粉末,喂进纪梦圆嘴里,又悉心呈上温热的水。
纪梦圆皱了皱鼻子,能嗅到独特的药味,应该是有麻沸散。
奇怪,她手指头蘸着药粉揉了揉,确实是止血疗养的药没错。
为什么会这样?
荷月明显是要害死她而存在的细作,现在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很可能是华巳!
纪梦圆豁然明了,今天受伤后她只见过两个人,华巳和华意,荷月敢动手掌华意,显然不是华意的人,那只有一种可能,要杀自己的正是当今圣上!
可是,为什么不再继续下去了呢?
难道是有了一起吃饭的革命友谊,反派BOSS被感化了?
纪梦圆苦思,荷月顺了顺她的如藻般的头发,才三岁而已,小太后的头发已经垂到后背了,烛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她动作很轻,似哄小孩子般,“太后娘娘,您还记得华清,业王府的世子么?”
纪梦圆回想半天,是好像有那么个小玩伴,是七皇子业王的儿子。
怎么突然提这个?
纪梦圆摸不清,便点了点头,荷月笑,“那明日啊,业王会带着小世子来,太后一起去可好?”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纪梦圆倒是不觉着荷月会为她着想,其中葫芦里一定卖着什么药!关乎于皇帝为什么突然对她动了恻隐之心的药!
次日一早,纪梦圆还想睡个懒觉,就被荷月叫醒来,荷月给她准备了一件石榴色的百褶裙,梳上了高髻,她年纪虽小却早已嫁为人妇,一只蝴蝶的花钿贴在鬓角,点了红唇。
纪梦圆注视着铜镜里的自己打了个哈欠,三岁的小丫头,略施粉黛,五官精致地似瓷娃娃般。
“太后娘娘,动身罢?”
荷月扶着她站起,前往云见宫。
云见宫,这是史书上从未出现过的宫殿,房翎处各钳着一处飞马踏燕,雕梁画栋,古色古香。
肖说云见宫,月上宫,就是这明珠王朝,也不在书本的任何一页。
纪梦圆方踏进门,就见殿中设了酒台,稳重的华巳端坐在主位,左侧分别落座着皇子公主,纪梦圆一眼对上了华意的双眼,华意冷冷地瞥过她,端着酒盏向着华巳走去,“父皇,女儿借这酒宴,恭祝父皇寿比南山,江山永固。”
“好。”华巳温温而笑与华意碰了杯。
华意当下眉头爬上高傲,悠悠地扫过纪梦圆,似乎在炫耀她深得龙宠。
纪梦圆本懒得跟华意计较,但念及这两父女,一个想杀了自己,一个仗着身份欺凌,她眼珠子一转,板着脸,“我是太后呢,华巳叔叔你不该先敬我么?”
此言一出,所有皇族这才将目光投向那小小人,还没殿前的三彩花瓶高,居然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