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棠，瑶儿只是不懂京中的规矩，她不是有意冲撞你。”
“姝棠，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瑶儿已经让着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
……
沈衍修护着梨花带雨的沈雪瑶：“沈姝棠，是你自己胡闹才摔下山崖毁了脸，是你做错在前才害得你自己受伤。”
“要不是你先打伤瑶儿，我们怎会一时气愤离开，你要是乖乖回了灵云寺，又怎么会滚落高处落得这般地步？”
“这两年为了你的脸，瑶儿四处替你求药，亲自取心头血为你调养身子，她恨不能以身替你弥补你，你还想要怎么样？！”
谢韫满是心疼地望着沈雪瑶，扭头对着她时皱眉嫌恶：
“表妹，你以前最是懂事的，瑶儿温柔善良，处处都为你着想，你为何要一直与她为难百般欺负她，你怎么变成这种恶毒的样子？”
陆少暄神情冷漠嗤笑：“她本就心性歹毒，脸丑心更丑，她一心针对雪瑶，闹得阖府不得安宁，让满京城都看沈、陆两家的笑话，她这种人还不如当初就死在了朝云山上。”
沈老夫人满是失望：“姝棠，你好好反省。”
沈姝棠残了腿，满面脓疮。
她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开，拼命地哭喊着说她没有，她没有欺负沈雪瑶。
可那房门依旧砰地关上，所有人都不要她。
他们都不要她了…
……
床上的女孩儿紧闭着眼脸色苍白，昏睡中依旧泪水涟涟。
她像是困缚在噩梦里，一边哭一边呓语着“阿兄”。
帮着沈姝棠换了衣裳上好药，从里头走出来的秦娘子忍不住说道：“督主，这小娘子是谁家的姑娘，也不知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梦里都一直在哭。”
苍渊手指捻了捻，给吓狠了？
“她伤得怎么样？”
秦娘子说道：“身上都是擦伤倒是不怎么要紧，就是那手上指甲翻了盖儿，我瞧着都疼，而且小娘子脸上被树枝刮了几道，伤口有些深，本就冻着了又混了垢泥，怕是会起脓疮。”
“好生照看，不许留疤。”苍渊交代。
秦娘子颇为稀罕，她认识苍渊好些年，他可从不是个怜香惜玉的，抱着那女娘回来就已经稀奇，如今还关心人家落不落疤？
“怎么，办不到？”
“哪能，督主放心，有我在，自会保着小娘子貌美如花。”
苍渊睇她一眼，径直转身就绕过屏扆走了进去。
床上女孩儿盖着锦被，身子却格外单薄，细白的手指上缠着裹帘包着伤口，脸上还挂着泪珠。
苍渊坐在床边瞧着小姑娘委屈的梦里都在哀泣，指腹蘸了蘸她眼角挂着的泪水，脸上弥漫霜色。
这惊恐的样子，可不像是被他吓的。
之前她说，他“们”欺负她……
“青云。”
青云走了进来。
苍渊冷声道：“让人去查查沈家那边，看沈家的人往日是否委屈了她。”
“那今日灵云寺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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