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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瑞雪丰年,我亲自织了对护腕送到他府中,他不顾在场达官权贵,冰冷的丢下一句“宋慈别来缠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不在意,以为这是他的托词。
而却在同一个雪天遇上了他的心尖人——凄棠云。
我看见他小心翼翼的将身上金贵的披肩取下,又小心翼翼的跪下为那个姑娘披上。
一向暴躁凶残的他锁着眉头温声细语的安慰着。
那双我碰都没碰过的手,像擦拭金豆子一般,为那姑娘抹去眼角的碎泪。
这时我才懂,那个你凶残暴虐著称的白故思,原来也会呵护别人,患得患失。
只是那个对象不是我。
白故思和凄棠云的风流事很快传满了京城,暴虐贵公子和民间小白兔的故事一直是人们爱听的。
只是双方身份的差异饱受争议。
事情捅破,白故思为了凄棠云长跪雪天只求将人能娶到家中。
这是这场满城风云的佳话,并没有美满结束。
能将这一对苦命鸳鸯打散的棒子,白故思从未向我提起,只是据说白家老爷子最终在那三天长跪中屈服,允许凄棠云进家门。
只是当白故思欢天喜地的去找凄棠云时,后者却说自己不愿困于宅院之中。
事情不了了之。
一个月后,朝中骤变,白家与宋家结为同党。
这次我再次与白故思有了交集。
我就像是钻了空子的鱼,重新活跃在他的眼前。
我并不像他其他的爱慕者,因为凄棠云的存在而别扭。
想我和之前一样对他好。
他喝醉给他煮醒酒汤,贴身衣物,一针一线都是我亲自绣缝。
半年后,一个雪夜他头一次打了胜仗回来,喝的醉熏熏恰好碰见站在府门口,端着一碗醒酒汤的我。
“你就那么喜欢我?”
他挑挑眉,眼神戏虐。
我木木的点点头,并不说话。
“那我们成亲吧。”
他笑了,像是九月的梅花。
——
刚开始,我对这桩婚姻也是充满了向往。
毕竟仰慕已久的白月,终于落在自己的手上。
无论是他早出晚归,除了每月规定的行房时间几乎从不出现在我面前,还是我只能从别人口中得到他的行程,却从未亲自陪过他去任何地方。
我都相信,只要我爱他,一切都能改变。
知道下人收拾他房间时,从里头搜出个玉盒子。
明明是搁在隐秘的角落,盒子却干干净净,从未沾染半点灰尘。
小小的,还带着温热。
我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掀开它。
里头是一纸买铺子的契约。。
我扫了一眼,最终停留在最下头的落款。
——凄棠云。
翻开后面还有白纸,但不同的是不再是契约而是一封封信。
信上显示凄棠云很感谢这几年他这个匿名帮助胭脂铺子的人,从白故思第二次帮助时,他便每一回都手写一封感谢信。
信厚厚一沓,整整齐齐落在盒子里,将我之前那呕心沥血的殷勤打了个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