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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就要成寡妇了?”叶知秋想得太认真,不小心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意识到自己在说些什么之后,叶知秋忐忑的望向周二,眼底还有一丝歉疚。
平心而论,除去偶尔会同她拌嘴之外,周二待她真的很好,不管她是怎么想的,有么有恶意,这话听着都像是在诅咒周二一样,也不知道周二听了会不会生气。
不过像他那样的性子,就算生气了,同她发脾气的几率也不大,那周二要是生气,又憋着,直接把自己气死了怎么办?
叶知秋脑海里上演着无数出戏,她想打断,却怎么也管不住自己的思绪。
“岁岁想当寡妇?”果然,周二并没有朝她发火,而是依旧笑吟吟的望着她。
叶知秋连忙摇了摇头,以示自己并没有在诅咒他早死。
“成了寡妇之后,岁岁会做什么?”周二接着问道。
叶知秋觉得有些难过,他是在问,他死了之后,她会做什么吗?生死这样的大事,他却像在说别人的事那样轻松。
叶知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但是她想知道,如果她像周二,知道自己就快要死了,同别人提起的时候还会不会这么平静。
数着日子等死,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叶知秋越发可怜周二了。
“寡妇还能做什么,守寡啊。”叶知秋又往周二的杯里倒上茶水。
他说的那样坦然,她也编不出来“你不会死的”这类的谎话。
“寡妇还可以再嫁啊。”周二提示道。
叶知秋轻笑出声,随即又摇了摇头,道:“二爷若是死了,我就给二爷守寡。”
再嫁,嫁给谁?叶知秋不觉得自己还想嫁给谁。
“不过等二爷死了,周家会不会把我赶走啊?”不等周二回答,叶知秋又问道。
她想的是,等周二死了,她就在周家当个寡妇,可却没想过,周家会不会养她这个寡妇,毕竟她原本就是嫁进来冲喜的,要是周家觉得她不吉利将她赶回去,那爹爹娘亲又要为她的事发愁了。
想到这些,叶知秋有些挫败,原来想做个寡妇都这么难。
等到楼下传来喝彩声,叶知秋的茶也正好喝完。
“二爷在这里等我片刻。”叶知秋站起身来对周二道,说完,不等周二回答便转身走出了厢房。
等她来到楼下,说书人已经将惊堂木收好,看样子正打算离开。叶知秋从后面绕过去,在说书人肩上拍了拍,等他回头的时候,她又从另一边绕到他面前。
说书人见身后无人,再回过头来时却对上叶知秋笑嘻嘻的脸,他似是被吓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你这丫头,是要将老朽吓死才甘心吗?”说书人故作严肃的开了口,语气中却满是纵容。
“萧伯哪有这么不禁吓。”叶知秋仍旧是笑意盈盈。
萧伯是两年前才到悦茗肆说书的,叶知秋在无意中听过萧伯说书之后,无事便常来悦茗肆,为的就是找萧伯,听他天南地北的胡侃,也不管他说的话有几分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