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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人是坏人啊?”秦时亦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苏向晚:“欺负姐姐,让姐姐难过生气,就是坏人。”
秦时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一直沉默不语的龙氏目光扫了扫这小两口,使劲的呼了口气。
苏向晚对她嘿嘿一笑,龙氏冷声道:“扎小人的行径,非正人君子所为。”
龙氏以前,倒是在内宅里见识不少这种腌臜的手段。
苏向晚垂下了眼眸,若是前世,她绝不会起这种害人的心思,可她与白家有深仇,又做了十年的女鬼,心肠早就冷硬了。
但她也深知以此术害人,是邪法,若不尽快补救,迟早有一天自己会受到反噬。
要问如何补救,那只有行善,多做好事。苏向晚看着日头还没下山,揣起了给小傻子买糖剩下的九两多碎银子,龙氏问:“你要去哪?想偷懒?”
“婆婆,我要行善施粥去。”苏向晚开口道。
“姐姐等等,我也去。”秦时亦吃了一下午糖,腮帮子都是甜的,嗓子被糖腌的微微有些哑。
龙氏把手上的绣布往桌上一搁:“你要行善,就把今天的晚饭做了,我算你一件大功德!还施粥,你去锅屋里瞧瞧,是不是有两个空米缸等着你施呢?”
“错了,”苏向晚挠挠头,恭恭敬敬拿出五两放在桌下:“晚饭还得劳驾您老,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婆婆请笑纳。”
“早去早回。”龙氏头不抬眼不睁,这里是鱼龙巷,不是深宅大院,不讲究给儿媳立规矩,只讲活下去。
什么做不做晚饭,不偷不抢能一下拿出五两银子的儿媳妇,那就是好儿媳妇。
她又补充道:“你要行善,就去巷子口的瞎眼婆子那里,给她挑挑水劈劈柴。我还有一只眼,她连一只都没有,忒可怜。”
苏向晚应了声,带着小傻子去挑水劈柴做好事去了,自然这些重活粗活都是吃糖吃多了力气没处使的小傻子坐。
她去米粮店买了些米粮回来,路上叹了口气,想她从小没有娘亲教育,又做女鬼做了十年,得了些本事,人总归难免有飘的时候。如今有个龙氏,那叫一物降一物,符合道家自然规律,也好。
做完好事回来,龙氏已经做好了晚饭。蒸的新米饭,粒粒晶莹剔透,米香诱人。出锅的时候,打门口就能闻到味。苏向晚和小傻子进门之后,龙氏起身把门和窗都关的严严实实的,一点饭香味都不让流出去。
“还蒸了鱼!”苏向晚眼睛一亮,龙氏不语,拿起公筷把鲜嫩肥厚的鱼夹开三段,尾巴夹给了小傻子,然后慢条斯理的吃着米饭,和吃稀粥的表情没什么两样。
苏向晚夹了鱼头,给龙氏留了鱼身。龙氏看了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吃鱼,吃米饭就着咸菜,吃完了就催促苏向晚他们两个上去睡。
苏向晚躺下,心里想着今晚小傻子丢失的魂魄会不会回来呢,她睁着眼与床上的小傻子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