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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徒弟啊,抽得哪里是上上签,我看是仇恨签,复选一共十五个人,有十四个看他不顺眼。”
赵九渊道:“八俊无忧,也是好事。倒是丙组聚了四位强手,在先生看来,谁能脱颖而出?”
袁韶川说:“这丙组啊,除了沈姑娘,其余三位都有可能。”
“哦?”赵九渊有些意外,问道:“沈辞夕连珍珑都解得,会是四人最弱?”
“她也不是很弱,只是其余三人太强,令她成为八俊的可能微乎其微。”袁韶川颇有惋惜之色:“丙组四人都是天赋绝佳,出类拔萃的少年天才。只是其余三人师出名门,多与世上高手过招,久经磨砺,经验丰富,早已具备晋级八俊、四杰的实力。”
袁韶川指了指列在丙组第一的名字:“这个萧应章,是陈秀山的得意弟子。陈秀山棋风诡谲,神出鬼没,剑走偏锋,人称岭南棋王。当年初出道便北来临安,与临安棋界高手对决,所向披靡轰动一时。只是他最后败给沈之才,没能成为棋待诏,这也是他一生最大遗憾。后来陈秀山将一生所学写入《玄机谱》中,收了关门弟子萧应章,悉心**,倾囊相授。
萧应章尽得棋王所传,推陈出新,师门秘传绝学《玄机谱》棋势烂熟于心,机巧险诈,鬼神难测。有很多成名多年的棋坛宿老,不小心都中了他的飞刀。他此次奉师命来临安,对入选棋待诏是势在必得。”
袁韶川指向第二个名字,继续说道:“吕沛然,本就是临安子弟,家境殷实,四五岁就现出超常的围棋天赋,其父洒下大把金钱遍请棋坛高手指点提拔。翰林院的商律、季归真等都曾经为吕家座上宾,老朽在两年前也曾指点过他几盘棋,当时已经授不动三子局了。现在实力,当更上台阶。”
赵九渊赞许道:“吕沛然能潜心棋艺,倒也难得。”
袁韶川又道:“还有陈天龙,师父是华山逸叟,这个人道法精通,听说得了陈抟老祖的道统传承。华山逸叟的棋路另辟蹊径,洒脱飞扬,陈天龙也尽得其真传,在金州一带罕逢对手。”
赵九渊微微点头。
袁韶川道:“王爷,沈辞夕面对这样三个对手,要想涉险过关,难啊。沈姑娘能解珍珑局,可能是另有机缘,只是复选棋战,靠得是真才实学和实战累积。沈姑娘的实力应该不弱,如果分在别组,极有可能晋八俊。只是她运气太差,遇到的对手都是强中之强。再者,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无论体力意志,与男人相比都落了下风,这怎么赢?唉,这闺女呀,可惜了。”
赵九渊道:“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力战过关才显手段。丙组皆是强手,越发让人期待了。”他站起身,冷声道:“本该晋八俊的四个人,现在却必须出局两位,这个分组,确实有些意思。”说完,举步出了门,袁韶川和身边随从立刻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