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虽然三年沧桑变换、但是流言蜚语绝不足以抹杀他们曾经遇案患难的情谊,便打算在晚上设宴,顺道也请了严太师,大家喝和头酒。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几人推杯换盏,隔壁房的公孙俞和展怊静待,司陪一般的存在。
听着严太师在宴上说着自己有眼不识泰山,从未想过宋大人能东山再起,这运气着实是好。宋清添弯了嘴角,浓厚的胡子看不出弧度扬到哪,确认过八王爷和王丞相的眼神,这才话里藏针的说道:“是严太师高超,任众人如流水,唯有你雷打不动,不受干涉。”
“宋大人过誉!皇亲国戚如八王爷刚正不阿,老夫又岂会做有损皇家颜面的事?”
严太师说着,拢着袖子笑意盈盈的敬了一杯酒过去。
另一厢房,两人听到他们几人这般商业互吹和别有深意的对话,默默喝口茶。
公孙俞最先忍不住说道:“这些年被踩久了,开封府此番又交给宋大人掌管,不知会不会更寸步难行。”
展怊理解他的意思,虽说他在池州才结识的包拯,不过官场的事情,即便再怎么不堪入耳,展怊也没有少听多少。
可侠义之心到底是比较果断,当即就说:“有展怊在,岂能容他人为难大人。不过,就怕儒生那些口舌之争,先生与展某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学生若是说话,大人定会叫住,万事他担着。难为他了。”
公孙俞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跟过宋清添的人都动了恻隐之心,站一旁的王平马安张健赵康也不例外,大家都是被捡回来的,从野生变圈养,走到今时今日多得大人。
如今跟着大人重回了这风云变幻的朝堂,自己是是死也不重要了,就是为宋大人担忧。
以后的路可是要步步惊心了。
等到几人感叹完,那场夜宴也散了。
严太师、王丞相和宋清添都在门口,待把八王爷送走后,他严太师就是众人里唯一的皇亲国戚,顿时有些拿乔,本还顾忌着丞相给些面子,可明眼人一看这丞相跟宋清添就是一路上,他又何须顾忌什么?
这样一想,气势又高涨了不少,全少了方才那笑眯眯的样子,捋了捋胡须说道:“王丞相今夜,倒是十分卖力啊。”
又摇了摇头,咂摸咂摸嘴巴,一副可笑的的得意样子。
“可惜,当年的事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岂容有和解的说法。”
这话明上说的王丞相实际上暗讽宋清添,宋清添本是不在乎,但是却不想他与严太师两人恩怨扯上好友弄的王丞相难堪,于是作揖道,“王丞相,天色不早,您先请回?清添不久便摆轿回府。”
“那……严太师,宋大人,老夫先回府去,改日再会。”
“是,丞相慢走。”
“哼!”
公孙苘见今日府内众多人不在,穿得就较为随意,轻纱外衣配抹胸系长裙,再搭兔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