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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成安将目光移到公主身上,对她行礼道:“草民见过公主。”
宁玉放下手中的东西,上下打量了顾成安一遍,然后悠然地坐下,等着他开口。
“公主,那日鄙人有要事在身,实在抽不出时间,所以让侍女凝秋代我去处理醉城仙一案,没成想让公主误会了,还请公主恕罪。”
宁玉笑眯眯地望着这两人,愈发觉得有意思了。
“误会是误会,那也是你们隐瞒事实,如今我要治罪,你说,治谁的罪?”
“此事由我一人策划,公主若要降罪,便降顾某一人的罪罢。”
宁玉听了这话,偷偷拿眼瞧沈凝秋,殊不知她此刻心里想的,全是这天气如此寒冷,顾成安亲自前来,万一身体受寒倒下可如何是好。明明可以让管家代为的。
宁玉也不想为难他们,简单说了几句做了个样子就送他们出宫了。沈凝秋随顾成安回到府内时,天色已经很晚了。管家与顾成业在门口看着马车慢慢,驶来,二人皆面色凝重,沉默不语。顾成安一从马车上下来,下人便拿着厚实的毛披覆在他身上,他回头看了沈凝秋一眼,示意她跟着自己。沈凝秋跟在他身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回了竹院。
入睡前,沈凝秋轻声走到顾成安房门外,贴耳打探房内的情境,但屋内寂静无声。她试探性地叩了叩门,无人回应,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开时,屋内传来了他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他穿着便衣坐在案前,看样子在写什么。
“昨夜可休息好了?”
“休息好了。”
“嗯。”
她抬头望他,仍然在纸上写着什么,借着小窗的微光,她感觉他的脸色比五天前更显苍白了。
“辛苦你了。”
她想说些什么。但总觉得说什么都很奇怪,便没出声。
他察觉她的异样,抬头望她,笑道:“怎么了?”
“没什么,公子若无吩咐,凝秋退下了。”
他看着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便回她:“去吧。”
沈凝秋抬头,他又在写了,看来事务繁忙,还是不扰清静的好,于是轻声走出房间,合上了门。
夜里她躺在床,上,想起出宫前公主悄悄在她耳边说的一句话。
“若有人把你的生死看的比自己重,除了亲人,便是喜欢你的人。”
她是一个自幼失去双亲的人,师父性格古怪,神出鬼没,大多数时间都是她一人独处。她很难相信这世间除去血缘联系的情感,就算有,也总觉得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入顾府以来,虽有陆青琪和顾婉霜的刁难,但顾老和夫人给她的关心,顾成安给她的信任确实让她比从前有了些许的安全感。可她同时清楚地认识到,她还有许多未完成的事情要去做,父母的死因未查明,师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不可能一辈子留在顾府,待到真相有迹可循之日,便是她离开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