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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善良想了想,盯着余平安的眼睛说道:“我现在不能走,我和他说明天会去接触一个瘾君子,这时候突然离开,肯定会被他怀疑,你先把钱都取出来放到妈的存折里,我再观察一段时间,要是苗头不对,咱到康复中心接上妈立刻就走”。
余平安宽厚的身板无奈地朝后一靠,看似结实的木椅脆弱地咯吱一声,摇晃一下,余平安的拳头狠砸了一下榆木桌子,砰的一声响,咬牙切齿的样子还觉得火没撒够,对着自己的脸就抽了两巴掌,落下两趟手印:“操,活该,都他_妈活该,报应来了,躲也躲不掉”。
随后又是对着自己的脸啪啪地抽了两巴掌,余善良没有拦着,甚至也想这样在自己的脸上抽上几下,如果能缓解心里压抑了十二年的罪恶感。
余平安摔门而去,两个小卧室,一个伸不开腿的厨房,狭小的空间也能制造出这样空荡荡的感觉。
在台灯下,余善良打开余平安带回来的还散发着油墨味道的崭新杂质,上百张风景图片,有野花的,有草地的,有参天古树的,也有湖边小亭的,各式各样,清晰得恍若那道风景就在眼前,这些年里,余善良像是守着待人发现的罪恶一样就守在白口县这巴掌大的地方,不像余平安那样有机会跟着摄影班到处走,到处拍,也只有这些新鲜出炉的风景图能让余善良与外面的世界还保持着一丝联系。
杂质上大部分的图片都是光华摄影班提供的素材。
光华摄影班,余平安所在的班。
余平安的拍摄水准在光华摄影班里是属于前茅的,杂志社每一期出版的杂志里都会有十几张图片是余平安手中的相机拍出来的,那么鲜赫,那么亮眼,就像杂志中的图片一样,在右下角水印着:光华摄影余平安摄。
余善良没有能留下名字的地方,他有的,只有那个修理铺,八年如一日,铺子里的昏暗笼着他的人,这个世界的污油熬着他的心。
......
又是全新的一天,与往日没有什么两样,生活如常。
对于余善良这无意之下做出的愚蠢透顶的举动,余平安除了在心里愤怒地骂上几句‘你个猪脑子’,也别无他法了。
光华摄影班里,负责人赵岩正在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