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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了四五下,那头才被接起,萧铭压低声音,“白首……”
“萧铭,我们婚还没离,你怎么能让你妈上来把我的东西都扔出去?”我质问,迈脚走进电梯,心底荒凉。
萧铭在电话那头没作声,半晌,给我回了句,“白首,你先别激动,你先找个落脚的地方,我回头给你回电话……”
电梯下降,听着电话里被挂断的盲音,失神……
提步出电梯的那刻,我忽然有些茫然,夕阳西下,我能去哪里?
自从跟萧铭结婚,我整颗心便都系在这个家身上,或许是受从小长大的环境影响,我自卑,总觉得只有不断努力,才能够跟萧铭相匹配,所以整日穿着黑白相间的工作服拼搏,可如今……
顾奈那双意大利手工皮鞋出现在我视线内的时候,我正伤春悲秋的回忆着过往。
他伸出温热的手到我面前,“白首……”
我抬抬眼,豆大的眼泪扑簌往下掉,顾奈蹙了蹙眉,牵起我的手往外走。
女人在脆弱的时候是真的脆弱,随随便便一个陌生人递张纸巾,就能跟着走。
我坐在顾奈的车上,把头歪在窗璃上,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他打开车内音响,放了首舒缓的歌,眼睛直视着前方。
我深吸了下堵塞的鼻子,动动唇角,“你怎么没走?”
“我看到下面有搬家公司的车,觉得你会被赶出来……”顾奈回话,就像在说早上吃了什么一样淡然。
我转了个身子,趴在车窗玻璃上,嘴里嘟囔,“我今天是不是挺失态的?”
“嗯!”顾奈回应,简单,又伤人自尊心!
我咬着下唇不作声,心想,在这个时候上他的车,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这样薄凉的一个人,难道我还想着从他嘴里听到什么体贴宽慰的话?
顾奈把车开到一个小区里,熄了火,“下车吧,到家了!”
我坐在副驾驶上,踌蹴半晌,提提唇,“顾先生,咱们也不熟,我还是去外面住酒店好了……”
“到家了,下车!”顾奈又念了一句,打开车门下车。
我默声,心里怨愤的情绪几乎已经隐忍到了极点。
顾奈绕过车身给我打开车门,我攥紧安全带,声音平静,“顾先生,我觉得……”
“我家里有酒!”顾奈俯身,边给我解开安全带,边开口。
我汲气,鼻翼间传来顾奈身上薰苔香。
顾奈不太会安慰人,但是却总能戳中人的心思,就像现在,我是真的很想一醉解千愁。
顾奈的家,装修跟他的人一样,黑白相间,冷淡的很。
我站在玄关处换鞋,看着鞋柜里面几双男士拖鞋,无从下脚。
“我这儿没什么女人来,你先穿我的凑合下,回头我帮你买!”顾奈率先进了客厅,走到酒柜前取久,余光扫过杵在玄关处的我。
我点头,换上他宽大的拖鞋‘吧嗒、吧嗒’走进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