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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找到某个人,除去有过什么恶交来报复的原因之外,多半就只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
所以需要找个懂这事的人瞧瞧,看看二伯母究竟是惹了什么东西回来。
我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只觉得老一辈人的思想,多少是有些老旧的。生病了就应该去医院看医生,哪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然而这种想法,在我亲眼见到二伯母,以及亲眼看着她如何被治愈的过程后,被打了脸,还撼动了本该坚定的三观。
因着二伯对我的特别照顾,我家和他家关系更为亲近很多。
所以当时我就跟着我爸一起去探望二伯母。
二伯母就趴在他们村子里长满杂草的野地上,蜷缩着双腿,手撑着地面支撑着脑袋去啃食杂草。
那种杂草,在我们这叫拉拉秧。茎上全是细密的刺。别说吃了,就是不小心被草茎刮碰到,皮肤即刻就会红肿起来。
我爸见这种情况,不满的问站在一旁的二伯,为什么不管管二伯母。
我也不满,这种草吃到胃里,不说伤不伤胃,嘴肯定是要受伤的。
我二伯看了眼我爸,长叹了一口气,说:“我自己抓不住她。”
“怎么可能?”我下意识反驳。
我二伯年轻时候也是个狠人,行驶中的火车爬的熟能生巧的,怎么可能抓不住我二伯母这么一个……一个五大三粗,还体弱多病的妇女?
我爸瞪了我一眼:“大人说话,哪有你小孩说话的份儿,滚一边去。”
我委屈的撇了撇嘴,也不敢跟我爸犟,怕挨揍。
二伯到底疼我,帮我说话:“你骂他干啥,赶紧帮忙把你嫂子抓住。”
事到如今,不管是送医院看病,还是找那些所谓的大仙儿,都得先把人抓住在说。
我爸只能应下,朝我二伯母走过去。
然而不等他靠近二伯母,我二伯母两条腿同时一蹬,身体在半空中舒展开,两只手落地撑着地面,像受惊的兔子,蹦着就跑远了。
我整个人懵在原地,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二伯母长得不高,很胖。关键是,她常年腰腿疼,严重的时候,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这样的人,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利索,谁敢信?
我爸也懵了:“这咋抓?”
我二伯又是一声长叹:“等会吧,等她安静下来再抓……”
他们兄弟两个找了个树荫坐下,边等边商量怎么抓人。照着刚才看到的速度和反应力,直接抓,指定没戏。
于是商量着互相配合,结果所有能想到的法子都试了,别说抓人,连衣服都没摸到一下。
看着他们忙上忙下的围着我二伯母打转,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一只巨大的灰白色兔子在耍他们玩。
最终还是请了村里的人帮忙,又拿了床单之类的各种东西拦路,才把我二伯母抓住。
抓到人的时候,二伯母还在挣扎,力气大的,二伯险些都没能控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