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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穿用度皆奢华无比,但说到底,又何曾不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揣摩着冯执涯的脸色行事呢?惹恼了这个盛燕国最为尊贵的人,对她而来,太划不来。毕竟,她的身家性命都要维系在这个人身上,何其可悲,何其可叹。
她默了默,平复了心境,还是开口吩咐道:“你先差个人精心照料着,等我……”
“卿安。”一个低沉阴郁的男声自门外响起,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是冯执涯的声音。
冯卿安一僵,快速调整了自己的状态,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点点漫上熟悉的笑容,这才定下心来。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
随着他脚步声的靠近,还陵搁下梳子,和周围几个婢女冲他躬身行礼。礼毕,他们便如往常般鱼贯而出,留冯卿安一人在屋里面。
“身体怎么样?”冯执涯拾起刚才还陵搁在桌面上的梳子,接替了他的工作,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冯卿安的长发。
“吃过药,现在好多了。”冯卿安乖巧地答。
冯执涯像往常一样亲昵地揉揉她的头顶,笑道:“那便好,如果还是感觉身体不舒服,哥哥便再去寻几个名医来。”
冯卿安笑弯了眼,谨慎地斟酌着字眼道:“不用了,整个盛燕国的名医几乎都要被哥哥召集到盛燕王宫了,我身上这毒,医不好就是医不好,还是不要强求了。现在能控制住,卿安已经很满足了。”
冯执涯但笑不语,他今日好像心情不错。
他梳头的动作不是很熟练,牵扯得冯卿安头皮一阵发紧。
冯卿安忍了忍,还是忍不住扑哧一笑,她仰着头软着嗓音埋怨道:“哥哥你怎么突然干起下人的活来了?一看你就没经验,不会是因为要哄哪个姐姐开心,为了日后替她梳妆,提前拿我练手吧?”
冯执涯笑了笑,手中动作放柔了些:“疼?”
“哥哥梳头,卿安受宠若惊,哪里会觉得疼?”冯卿安笑道。
冯执涯自冯卿安身后俯身,看着镜子里样貌出众的两人,他狭长的眼微微眯起,目光流连在冯卿安不施粉黛却依旧让人惊艳的脸上,他眼底宠溺的意味加深,嗓音微哑道:“就你会说好听的。”
冯卿安面上仍笑嘻嘻的,身体却不自觉地紧绷,她稍稍偏头避开冯执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