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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叔,在家吗?”
重活一世,再度来到记忆中破旧的院子,江楠内心五味杂陈。
她进了院子,没看到人,一只大黄狗倒是先扑了过来。
直接咬住了江楠的裤腿。
“大黄,放开我。”江楠缩着腿朝着屋子方向大喊,“聂老叔,您在家吗?您家狗要咬我,快救命。”
在江楠的惨叫声中,破旧的门帘被人掀开。
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神色冷漠,衣着朴素的中年大叔,不紧不慢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到江楠,他波澜不惊的眼眸,划过一抹诧异。
神色却是依旧冷淡,“你有事?”
聂云朝大黄摆了下手,通人性的大黄,立刻松开她的裤管。
江楠看到聂云,她压下内心翻滚的情绪,冲他微微一笑,“聂叔,我来看看您。”
聂云掀了掀眼皮,态度冷淡,“我有什么可看的?有事说事。”
“去屋里说行不?我骑了一路自行车,口渴。”
江楠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聂云睨了她一眼,神色威严地往屋里走。
江楠赶紧跟了上去。
聂云虽是老光棍一枚,但他的屋子,却是整理得井井有条。
屋里仅有的几张家具,擦得很干净。
屋里最多的东西,便是医书。
他是以前村里来的下乡知青,一个赤脚大夫。
后来,不知为何,一直没有返城。
且没结婚。
平时也基本不跟村里人来往。
就独自一人住在村头。
给人治病也是看心情。
聂云看着她问,“说吧,来干什么?”
江楠看着,愧疚的开口,
“聂叔,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这么想通了,你能否收我为徒?”
“什么?”聂云深潭般的眸子,狠狠波动。
江楠看着他,语气郑重,“我想跟您学医。”
“以前不是说,看不上我这赤脚大夫的医术?”聂云语气冷淡,还记着仇。
江楠诚恳地解释,“聂叔,我以前并非不愿意跟你学医,是被江家人管得紧,他们不让我跟你来往,但现在我嫁人了,我人生自由了,我有权利决定我自己。”
在她十几岁的时候,村里鲜少跟大家来往的赤脚大夫聂云,突然跟她说,想收她为徒,教她学医。
她当时觉得挺新奇,每次打猪草的时候,就跟着聂云在山上认草药,学习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