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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夜晚,醉香楼座无虚席。
我被迫在醉香楼中央献舞。
薄如蝉翼的轻纱,隐隐透出我身上的鞭伤和瘀青。
有种破碎的美感。
我献跳的这段舞叫「醉折花枝」。
在上台前,香姨命人将一壶烈酒灌我喝下。
我要在七分醉的状态下跳完这支舞。
最后再由达官贵人们竞拍我的初夜,价高者得。
青楼里的女子何尝不似那枝头的花?
任人采摘。
醉折花枝,折的便是我。
我妖娆的舞姿,引来阵阵猥琐笑意和喝彩。
「不愧是京城第一舞姬,跳得真带劲。」
「勾人的小妖精,要是让她陪我一夜,让我死我也愿意。」
「香姨,你确定她还是黄花闺女?那一抹瘀青,看着不像。」
香姨摇着扇子,轻笑道:「当然了,她这身肌肤娇嫩得像剥了壳的鸡蛋,稍稍掐一下就有痕迹,谁买了她,可就有福了。」
一曲毕,台下客官开始出价竞拍。
「一百两。」
「三百两。」
「六百两。」
「一千两。」
……
多的是一掷千金的富家公子。
香姨笑弯了眉眼,命人将盛满热水的浴桶抬上来。
「各位稍安毋躁,让琼枝再跳一段美人出浴舞。」
青楼里,氛围持续高涨。
香姨让两名打手将我丢进浴桶。
浴桶里烟雾缭绕,热水将我身上的伤痕烫得钻心地疼。
上百道目光齐刷刷朝我望来。
加了这曲美人出浴舞,竞拍价格持续疯长。
这次不再只是竞拍我的初夜,而是竞拍我的卖身契。
那些男人像疯了一般。
我目光扫过台下,试图在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中找到我记忆里的那位翩翩美少年。
那时他看上去约莫十二三岁。
十年过去了,不知现在的他会是什么模样?
还记不记得我?
可惜,人群里似乎没有他的影子。
我失落地收回目光。
有位叫裴宴辞的公子出价高达一万两。
他是京城鼎鼎有名的富商之子,家族产业遍布京城。
没人比他出的价更高了。
香姨拿出我的卖身契,双手呈给裴宴辞:「还是裴公子大气!这是琼枝的卖身契,您拿好。」
就这样,我被裴宴辞带回了家。
他说要给我筑一座金屋,以后我的舞姿只能他一人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