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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舒只着雪色的中衣从床上坐起:“贵人既然要夜探香闺,想来是有所疑有所问,何不直接找我仔细问问,而要做那梁上君子?”
隋仪景刚刚潜入屋中的身体一僵,他的轻功他自认为不差,他不过刚刚落了地,怎么会被这小丫头给发现了。
难道说,她除了不似外表这般痴傻之外,还是个身怀武功的高手?
既已被发现,隋仪景干脆也没有继续伪装下去。随着一阵掌风,月影纱被吹开。
裴舒还没反应过来,隋仪景的身形已然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她的床榻之上。
脖颈上被一只手捏住,那只手极为的冰冷,简直不像是人应该有的体温。裴舒一时被掐的喘不上气,眼前一黑。
“你会武功?你能听声辨位?”隋仪景声音中似还能听出几分笑意。
裴舒连连摇头:“你......你能不能,先,先放开我,我,我要喘不上气来了。”
隋仪景长的眉眼仔细的看了看裴舒。
当真是他想太多了吗?他从裴舒的身上感觉不出一丝会武功的痕迹,那她刚刚又是如何发现自己行踪的?
裴舒的脸色越来越涨红,看起来倒也不像是演的,好像是真的要喘不上气来了。
隋仪景松开了手:“你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样,我想让你死,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肺中重新涌入空气,裴舒剧烈的咳嗽着,她以为自己抱了一个大腿,现在看来......也未必。
只是......她隐约也猜到了男人突然对自己动了杀心的缘故。
“是香味。”裴舒等到气息逐渐平顺,才是缓缓道:“因为贵人身上的香气很特别,我在暖汤中闻到过之后便记下了。而我嗅觉又比较好,刚刚正是闻到了这味道,才知晓是贵人来了。”
她还是林娇娘时,家中的生意门路颇多。
香料生意也是林家做的最为好的一项,女子天生对于香气就极为感兴趣,她几乎除了先生来府中上课,她便是留在香料堂口,钻研那些从各国贸易收来的香料了。
时间一长,她便对各种香料牢记于心。
隋仪景身上的香味,就与林家一直给皇家上供的数种香料颇为像。
却也只是相似罢了,他身上的香气似乎将多种香料经过了重新组合。
这香气,好似月夜下幽幽盛开的魔昙。初闻之下不经意,当再仔细去闻的时候,便在不知不觉中被魔花给吞吃殆尽了。
隋仪景此次夜探,本是想试探看看,在宫中那事,裴舒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但今日从裴府上空掠过时,听到裴府的那些下人对裴舒这个大小姐的议论。才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裴舒的确给他带来一些惊喜。一点点的发掘,就像是一块被掩埋的金子一样。
隋仪景直直的躺在了床榻上,宽厚的肩膀几乎占据了床的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