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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戌回头瞧了母亲一眼:“无碍,我们即刻就走。我们只住一夜。”
宛莲震惊,她自幼便是孤儿,从小送进军营中摸爬滚打。自立自强惯了,还从没有个人如此待自己的。
“还不快跟上?”武戌走了两步才发现宛莲待在远处,声音不大不小的念叨了一句。女人这才回神,小脚步忙的跟上,甚是可爱。
“你现在住在哪个屋子,我们将就一宿,明日再走。”武戌抬头,只觉头顶上的月色似是一只玉盘一般,只是凡人家中的事,却不尽如此般圆满。
“我……”宛莲瞬间有些梗塞。
原身的记忆中,她住在柴房边儿上加出来的屋子里,房子又小又破,夏日里虽说虫蚁多,但也还好过些,冬日里最是难捱。
只是那间房的床,小的不行,如何能住得下一个大男人。
武戌顿时觉察出异样,便以为宛莲是担忧自己揩油,宽了心道:“你且放心。如今你是我过门的妻子,我自会好好待你,说睡下当真是休息片刻,没有别的意思。”
“非也,我住那间太小了,只怕你住不下。你那间屋子早已经修整成了麻将坊,所以……”宛莲忍不住心疼原身,长长的叹了一声。
“那你又是宿住在何处?”武戌心头燃气一阵无名火,当真是欺负她没有男人可依。
宛莲低着头,耳边的碎发缓缓散落,指着一间房子:“那间,你若是不嫌弃,那就将就将就!”
武戌扫视了一眼,心中便更偏颇自己媳妇儿,脸色黑的像是锅底一般,低手拉住宛莲往院外走:“不必,跟我走,咱们住店去。”
“婆婆。小叔子好似是走了。”嫂嫂趴在门口,偷偷瞄着外头的光景。
秦婆子顿时傻了眼,手上撑着手掌巴望在门口,唾沫星子非得老远破口大骂道:“你这丧心肠的王八子,真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的货。你瞧瞧这四邻八街,那里有你这样的人,当真是坏了名声的。”
“还有你!”秦婆子气不过,转身反手甩了嫂嫂一个耳光:“怎么看的人!怎就让她出来了!”
嫂嫂捂着脸颊,甚是狼狈:“婆婆,不是儿媳没看好,是她……”
出了家门,武戌没回头,身子挺得笔直。
月光下,他带着宛莲走的坚毅。宛莲心里柔软了许多,从没人这么护着过她。
这感觉确实无比的奇妙,心仿佛都被暖的热乎乎。虽不知面前这男人到底是个什么角色,但是为了自己背弃家中,足以让她动容。
“你放心,我虽无大富贵,却绝不让你漂泊着。”武戌走在前头,后背上背着两人的包袱。
宛莲手心空空倒有些不适应的,她从未经历过男女之情,头一次遭见如此,竟还是直接有了丈夫,一时间竟有拿不出对策,只能呆呆的低着头。
“掌柜,我们住店,屋内可是有人啊?”沿途走了半个时辰,只瞧见一处已是熄了灯火的宅院,手上叩了多次,都是没个人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