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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兄如父长姐如母,我作为师姐也算他半个娘了,他居然想乱来。
作为他娘不得教训他。
顾晏跟我冷战了,一个月没进过后宫。
宫里的下人一贯踩高捧低,在第三个妃妃来明面探望实则阴阳我的时候,
我终于祭出了我的长剑,给她削了个梨:
“妹妹今年几岁,平日喜欢什么?皇帝有什么好,不如看看我?”
沈昭仪惊悚地看着我,一把拍开了我的手,转身就走。
老远都还能听到她在嘀嘀咕咕地说我疯了。
我摩挲着指尖残存的滑腻感,捡起落到地上的梨,拍去灰尘咬了一口:
“真浪费啊,边疆都吃不到呢。”
(三)
沈昭仪走了以后,宫里就传出我因为失宠疯了这件事。
不少人都闻名而来,但是盯着我挂在殿门口的剑望而却步。
嘁,胆小鬼,这叫辟邪,辟的就是小人。
蒹葭宫里也走了不少人,只留下了打扫外殿的人,正好落个清净。
顾晏似乎也听到这些传闻了,来远远地看了我一次。
他就站在蒹葭宫门口的梨树下,穿着我们第一次见面的衣服,遥遥相望,什么也不说。
我进宫以后他就种了满宫的梨树,起风的时候就像下了一场春雪,明明是春天,漫天的白色倒更像冬天。
我同样地坐在殿前,瞧着他。
他为什么不进来呢?
“小姐,有没有可能这把剑真的很吓人?”
连枝站在一边,心惊胆战地指了指我头顶那把剑。
锋利的剑刃闪着寒光,剑尖直指头顶。
几斤重的剑仅靠一根线吊着,掉下来就能把人捅个对穿,死得透透的。
“你懂什么,说了这是辟邪!”
我有些生气,插腰看向连枝。
“哦——”连枝阴阳怪气地瞅着我。
臭丫头,就知道怼我。
顾晏还站在那儿,
男人穿着玄衣,梳了一个格格不入的高马尾,有种老男人装嫩的嫌疑。
我嫌弃地别开眼,进了殿内。
顾晏还是十八岁好看。
那天梨花很漂亮,风吹落了满树,可惜距离太远,我闻不到花香,他也看不清我表情。
后来他再也没来过,不过赏赐也没落下,还是照给了。
算他还给自己剩了点良心,没自己吃完。
宫里的人摸不准他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地奉承我。
正好,我也落得清净。
衣食无忧的养老生活谁不喜欢?
(四)
朝堂上被大改,父亲辞了官,被顾晏假惺惺地抹着泪给了个虚职养老。
丞相很得意,他女儿文淑妃也很得意,还专程跑来炫耀,说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话。
什么我爹下台了我也完了,什么独占朝堂之类的。
莫名其妙!
我很不高兴,进宫一趟还是落了老下场。
顾晏真不做人。
所以文淑妃来的时候,我给她舞了一套剑法,吓得她假发包都掉了。
到第五年,顾晏就娶了新皇后,宫里那些人又有激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