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只怕难绝悠悠之口！”初三担忧地道。
流言已经传了出去，当时城门又那么多人进出，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不在少数。
凤国公额头青筋跳动，“你马上派人去追，追到天脚底，也得把那逆女给我追回来。”
“是！”初三领命而去。
初三走后，凤国公慢慢地闭上眼睛，遮蔽住眸子里的狂怒，只是，耳边声声都是璃歌那日的决然之言。
她会私奔？一切都毫无征兆。
也许，她只是回了青州？
当晚回了府，司马氏迎了上来，哭哭啼啼地道：“国公爷，也是我的不是了，事前竟一点都看不出来。”
凤国公心头烦乱，见她在耳边哭哭啼啼，当下便冷着脸道：“你眼里可有这个女儿？但凡你对她在意一些，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司马氏一味认错哭泣，“是我错了，璃歌自从青州回来，便一直不喜欢我，母女之间也难免生疏，她心里有事从不跟我说，我见她昔日挺安分的，怎么会料到忽然就出了这种丑事？难怪这几天她如此反常，竟是存了要走的心思。”
凤国公一路进去，听着司马氏的哭诉，心里的怒火点得越发炽盛，进了屋中一拍桌子，“她的丫头怎么说？”
司马氏道：“那小贱人开始死活不招，后来上刑才吐了话，说璃歌去年年底便与那书生认识了，两人一见钟情早已经私定终身，且那小贱人交代说，璃歌和那书生……早就，早就生米煮成熟饭……哎，怎么会这样的？她还口口声声说月儿呢。”
凤国公听得心都凉了半截，生米做成熟饭，她怎还敢应下侯府的亲事？他和侯爷之间的交情，怕是要被她毁于一旦了！
“带那丫头上来！”凤国公越想越生气，爆吼一声道。
司马氏打发了令婆子去，半响，便见春梨被拖了上来。
春梨被打得奄奄一息，满身的血污，手指肿胀出血，看来确实是上了严刑。
令婆子一巴掌挥在她满脸血污的脸上，恶狠狠地道：“国公爷有话问你，你直说便是，但凡有一句隐瞒，叫你好受。”
春梨颤抖了一下，散乱的头发遮蔽着的眼睛慢慢地睁开，大滴大滴的泪水落下，肿得黑紫的嘴唇动了一下，“奴婢……奴婢不知……”
“不知？”令婆子又一巴掌下去，揪住她的头发厉声道：“忘记方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了？国公爷面前，不得有半句假话，不得为三小姐遮瞒。”
春梨无可自拟地哭了起来，“奴婢知道错了，三小姐……是奴婢撺掇三小姐与那书生走的，三小姐不想走的……”
令婆子眼底闪过一丝凶光，司马氏暗暗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做声。
凤国公狂怒不已，一脚踢向春梨的肚子，春梨疼得整个人蜷缩着，一口气几乎提不起来，许久，才吸了一口气，“国公爷……杀了奴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