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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沉浸在自己像个小丑的伤感中。
突然明白了小说中一束光照亮了黑暗的描述。
[我是江礼,大家都是一个班的,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认识一下吧。]
[我,我,我叫刘妍。]
很多年后,回忆起这个画面,少年身上的气息还是那样清晰,千万次的让我早已平静的心为他跳动。
[你不是S市的吧。]
[嗯?你怎么知道?]
[哈哈就是觉得口音听起来不像。]
我的脸顿时羞红一片,以为是自己的普通话不标准。
[挺可爱的。]
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自己明显感到脸更烫了。
大概是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上他了,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明明就是我先喜欢上他的,明明白初有那么多人喜欢。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两慢慢靠近,以一种不可逆转的速度。
近到他也忽视了我,每次两个人凑在一起,耳边充斥的就都是大家的起哄声,很吵,却把我安静地隔绝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她长得那么漂亮,又多才多艺,自信开朗,优秀得让人惊讶。
我只能慢慢看着他爱上她,没有一点办法。
2
[你们女生都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啊。]
可能连江礼自己都没意识到,我们的话题已经从曾经的谈天说地变得只剩男女。
他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睛里都是小星星,亮亮的,和小时候我在奶奶怀里抬头看到的一模一样。
[你这样的吧。]
[你就别打趣我了!]
可是,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是我的真心啊。
因为太想靠近他,我参加了院里的篮球队。
这样和他应该就有更多的话题了吧。
看到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被白初送水的男生看时,我才知道我错得有多离谱。
[你说女生会给不喜欢的男生送水吗?]
[也许,大概不会吧……]
我故作调皮,发出的声音听起来连自己都觉得做作。
江礼的目光有些呆滞,更多的是失落,根本没有听到我说的是什么。
他的头垂着,像极了被抛弃的小狗。
[别羡慕人家了,我也可以给你送水呀。]
我把自己的心意完全展露在江礼面前,有些局促。
[不一样的。]
他走了,留我一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地。
我可以清楚地听见心底传来的玻璃碎裂一般的声音。
[偷偷跟你说个八卦,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哦,白初说她喜欢宋岩,就是那天被送水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吗?]
说完,我的心跳得很快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色。
他整个人看上去突然就颓废了很多,一下子黯淡了,变得和我一样。
[是吗?]
[当然啦,我们可是一个宿舍的,我亲耳听见的呦。]
不是的,明明我想说的是
[开个玩笑而已啦。]
人生中的很多个选择,在我们意识不到的时候,起到了彻底改变人生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