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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暖听着这些,喉咙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
“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她顿了顿,“我是不是您的亲生女儿?”
时母面色一僵。
装出的好脾气荡然无存,指责起时暖:
“要不是因为生你,我会身材走样?从世界知名舞蹈家跌落神坛?你真是让我寒心!”
从小到大,时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别人的妈妈会无怨无悔爱自己的孩子。
而自己的妈妈,却不肯施舍给自己哪怕一点爱。
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懂。
不过,她想明白了一件事,不再奢求别人爱自己。
她将协议书放好:“我不能答应您。”
时母没想到她会直接拒绝,登时怒了。
“你凭什么拒绝?你的命,都是我给的!”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时暖闻言,直视着她:“那我把命还给您,是不是就不欠您了?”
时母再次愣住。
“你说什么?”
时暖没有血色的唇轻启:“如果我把命还给您,是不是往后您将不再是我的母亲,我也不欠您的生育之恩?”
时母根本不相信,冷笑:“好。”
“只要你把命还给我,我就不逼你!”
“不过你敢吗?”
时暖像是下定了决心:“您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时母感觉她现在像是疯了一样。
把协议推回时暖的面前。
“要是不敢死了,就在上面签字。”
话落,她踩着高跟出去。
儿子时木就等在门口,也听到了对话。
他问时母:“妈,她不会真想不开吧?”
时母一脸冷漠:“她要敢死,我佩服她!反正她从小跟着保姆长大,和我不亲,我就没把她当女儿看。”
他们走的不远。
这话,清楚得落在了时暖的耳中。
她锤了锤发痛的耳朵,有的时候真想做个聋子。
一个人孤独的蜷缩在墙角。
时暖忽然觉得自己这一生好失败,好像从来没有为自己而活。
……
压抑到了极致,想要找一个地方释放出来。
这天晚上,时暖去了酒吧。
她坐在角落处喝着酒,看着载歌载舞欢乐的众人,失神。
一个长着双桃花眼,面貌俊美的男人,注意到孤身一人的她,走上前。
“你是时暖?!”
时暖望着他,没有认出他来,鬼使神差问:“你知道怎么样才能开心吗?”
那人疑惑:“你说什么?”
时暖自顾自的喝酒:“医生说我生了病,要开心起来,可是……我开心不起来……”
听闻此话,冷池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不记得自己了?
还有,什么病,要开心起来?
“小姑娘,想要开心,不应该来这种地方。”
“我送你回去吧。”他温柔道。
时暖含笑看他:“你真是个好人。”
冷池看着她苦涩的笑,心情复杂,不知道最近几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怎么好像特别悲伤。
另一边,顾璟宴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