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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儿,快请若遐姑娘进来坐。”楼里很及时地传出一个清脆婉转的动听声音。狐儿听了之后答应一声,回头向姜若遐做出一个邀请入内的动作,说道,“若遐姑娘,请进。”
两人拂帘走入门中,姜若遐望见一名白衣女子正莲步款款地迎接了过来。这白衣女子一身衣裳宛若堆雪,更衬得她肤色绝美,冰肌玉骨。螓首香腮、眉目天然。举止呼吸,无不令人见之忘俗。
姜若遐一颗芳心不禁忐忑起来,一时不知所措。狐儿在旁边指引推介道,“若遐姑娘,这就是我姑姑。”
“姑姑,你好。”姜若遐心慌之际,情不自禁跟着狐儿的口吻称呼起对方来了。却也算是初次见面的礼遇。白衣女子微微而笑,说道,“若遐姑娘,你快请坐。”
不说狐儿和姜若遐在无忧的小楼里三人问答,且说红儿狠狠地目送走了狐儿与姜若遐两个之后,却独自坐在栏杆上头,内心气得发苦。
她撅着嘴巴,暗暗寻思:我早该料想道臭狐狸之所以对我不理不睬,完全是因为终日和这个卖花的小娘搅在一块的缘故。
想到自己和狐儿在一起言笑无忌的往事,又联系到刚才他们丝毫不避嫌疑地互相牵着对方的手,明日张胆打从自己眼皮子底下经过,就像是故意对自己示威似的。想想实在太气人了,她的眼睫毛上,顿时又挂上了两颗又大又圆滚的晶莹泪珠。
但她没有伸手或用衣袖去擦拭,她忽然感到自己很累,觉得昏昏沉沉的,于是就摇头晃脑地从栏杆上爬下来,慢慢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随手掩上了门扉,扑身倒在床上,先且只默默无语泪流,到后来却终于忍不住伤心,开始嘤嘤啜泣起来。
也不知这样经过了多久,一阵深沉的困倦感不期而至,席卷而来,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在浑浑噩噩的无意识状态之中,她朦胧地翻身坐起,微启开双目,蓦然看到了床头灯檠上传来的摇曳灯光。红儿鼻中一酸,一头扎进正自坐在床边静静关注着自己的那人的怀抱之中,抽抽噎噎地唤道,“娘啊,我、我、我想哭!”
原来那人正是她娘亲香木。听了女儿这句倾诉,香木轻轻的为她揾干泪迹模糊的眼睛,慈爱地抚慰着她,无比疼惜的说道,“我的傻闺女,什么事情这么不开心,一个人躲在了被窝里偷偷地哭鼻子?”
红儿小小嘴儿一扁,几乎就要将真实心结吐露了出来,却忽然又改变了心意,摇了摇头道,“没、没什么。我很好的,娘。”
香木道,“真的假的?”
以前红儿每回若是稍微献出一点委屈的情状,香木都会立马用“真的假的”这话来猜测,配合着逗哏的神情,每次都能将红儿哄得“噗嗤”一声,忘掉烦恼、笑逐颜开。这回自然也不例外。红儿看到娘亲乌亮的眼珠子放射出新奇、期盼的快活神彩,嘴唇那么微微的张开,不禁又“噗”地笑道,“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