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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姚氏一手揪着洛江氏的头发,一手撕扯衣领。洛江氏两只手死死拽着洛姚氏的胳膊,绣花弓鞋飞了,裹脚布也散开一截,混乱中也不晓得被谁给狠狠踩了一下脚趾头,此刻真真钻心地痛。
旁边站着的洛屈氏一手提着两酒瓶,一手拿着干果的纸包,千万一副不是我不想拉架,实在两手不空的架势看着她们两个大打出手。
婆婆洛靳氏把小孙子云笙往旁边地上一搁,拽过赶鸡赶鸭子的响篙,就是把酒盅粗细的竹子截取到合适长短后将其中一头砸破。驱赶鸡鸭等小动物时拿着边走边敲击或晃动,就会发出很大的哗哗响声,也是农村里大人们打孩子时的必备武器。
听到响篙哗哗地敲过地面,顿时哭着的吵着的什么声音都没了,世界也为之而安静下来。
看着打翻的背篼,砸破的罐子以及遍地狼藉,洛靳氏面沉如水,“一个个吃太饱撑着了是不是,那今明两天都不用吃饭。成天除了吃还干得了啥事,不是吵就是闹,天天都在说——人吵败,猪吵卖。姚氏还不赶紧去做午饭想干啥,没见都已经这天色,老少爷们还在地里饿着肚子下苦力干活!做好立马送去,要是真敢偷奸耍滑看不打断你狗腿。江氏把这些都给收拾打理出来,看看什么看,顶着个鱼眼泡子以为眼睛生得大了就不起啊!女人家家披头散发的像个啥样子——有本事也去跑趟腿,二十文三十文的克扣了钱在手里算你有本事老娘分文不取再赔你一份。”
为了给小女儿洛鸣凤相看人家的事,洛靳氏这几天心里本就毛焦火辣。她向来都爱面子,偏偏为了洛鸣凤这个小冤家颜面扫地。也不求那未来女婿有万贯家财,不求有潘安之貌曹子健之才,但凡能好好待女儿,在一起平平静静过日子就成。
不曾想左一个不行,右一个还是不行,最后还闹到要打官司,真是八辈祖宗的脸都给丢光了。
当听到大儿子说最近总算物色到个老实合适的人时又是欢喜又是忧愁,几乎吃不好也睡不好,着急上火得嘴巴舌头上都起了一串的大水泡。
人家明天就要过来了,没想到儿媳妇一个两个跟讨债鬼似的就不能让人省点儿心。一个做事从来不长脑瓜子,一个但凡说话全是心眼子,偏偏两个人还总喜欢针尖对麦芒,动不动就打架斗殴。就是肝火再旺的老少爷们也没这么冲动好斗的,自家是哪辈子招的冤孽,咋就娶这两祸害进门。
当场也顾不得再装聋作哑,冲出来又是挖苦又是讽刺,尤其猛戳小儿媳妇洛江氏的痛处。
洛江氏今天也是倒霉,不但没捞着啥好处还吃了暗亏,更气人的是好不容易抓住洛姚氏明晃晃的把柄,婆婆却不相信。
“咋地,还支使不动你了——”虽说偏爱长孙,心疼幺女,洛靳氏平常绝不轻易偏向某个儿媳妇,不管她们怎样争吵打架都睁只眼闭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