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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如歌也不会管束,她也不习惯让人时刻跟在身边。
画好图纸,她凝神翻看琉璃戒。
那天晚上,她在战运程的书房暗格中,找到的那枚令牌。
这令牌可以号令战家商铺,她得找个机会,把战家的东西一一收回来。
现在阮氏和战若晴回了家,肯定要找机会报复。
不过没关系,她不怕她们动,就怕她们不动。
这一天过得还算平顺,第二天一大早,战如歌就被吵醒了。
夜北溟穿戴整齐过来找她,还带来了衣裳。
战如歌一见就头疼,闭着眼睛不说话,任由崔嬷嬷折腾。
野风不会弄这些,只好奇地看着,给崔嬷嬷递递东西。
夜北溟看着战如歌拧眉沉脸,一副要上刑场的样,好笑又纳闷。
寻常女子入宫,早欢喜激动得不得了,视为无上荣耀,哪像她这样,好像多嫌弃。
好不容易穿好衣裳,崔嬷嬷给她梳头,别看那双手粗糙,但真是一双巧手,头梳得相当漂亮。
战如歌看那沉甸甸的头饰就不想戴,只挑了支玉钗戴上:“行了,就戴这个。”
“不行,如此寒酸,别人还以为本王亏待你!”
“重,累。”
夜北溟拿起一支步摇,七彩宝石镶嵌,华光万道。
他想也没想:“再加上这个,必须。”
步摇插入发间,顿生华彩,夜北溟看着镜中的女子,忽然怔了怔。
镜中有两人,她坐着,端庄美艳,他站着,英武俊美。
他的动作也不由得轻柔,手指抚过如云的发丝,轻轻把步摇正了正:“这支好看,很配你。”
他的声音也比之前温柔许多,崔嬷嬷在一旁抿嘴笑。
战如歌扭头看他,语气清冷:“你干什么?”
夜北溟:“……”
真是破坏气氛一把好手。
马车中,夜北溟低声道:“太子妃此次有孕,并非是头胎,上一次怀孕,已是两年前,那次小产后,据说身体一直不佳,所以这次尤为重视。你去见她时,要格外小心。”
战如歌漫不经心瞥他一眼:“上次她小产,遭秧的是谁?”
夜北溟意味深长的地笑,眉眼间掩饰不住的赞赏与欣喜。
他不过就是想提个醒,没想到她如此敏锐。
“是雍王妃,”夜北溟低声说,“雍王妃去贺喜,送她一柄玉如意。”
太子妃有喜,雍王妃送玉如意也是中规中矩,不是什么太贵重的,也挑不出错。
不入口,不穿上身,按说应该是万无一失,但偏偏就出了错。
“原因呢?”战如歌略一思索,“莫非是说玉上有毒?”
这也太浅显了,难道太子妃不派人检查就触碰?
再说,太子妃什么没有见过,一柄玉如意,有什么可把玩的?
“的确有毒,但下毒的心思很巧妙,”夜北溟解释,“据说那玉看似平常,却另有玄机,玉本身无毒,但若遇到一种香草,就会产生一种毒素,无形无状,慢慢挥发。而那种香草,是太子妃有孕之后必备的安神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