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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琴的时候,一向像木偶娃娃一样的女孩小心翼翼地从头发里伸出圆眼睛,像一只胆小的小鹿,充满了惊恐。
你要嘲笑她吗?
和那些人一样,他们嘲笑她连在别人面前演奏的勇气都没有,根本没有资格演奏。
她很警觉,但没有哭。
她习惯了戏弄、贬低、责骂。
身材修长的美丽姑娘用手掀起钢琴盖,指尖像葱花一样轻盈地舞动着。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天鹅》。
那首完全一样的歌,在她的指尖褪去了孤独终老的忧伤,就像一轮满月在寂静的海面上破海而出,瞬间挣脱束缚,高悬在夜空中。
邓小宁听了呆了,小声说:“真不错。”
“你也弹得很好。我喜欢它。”姜星雨弯下眼睛,毫不吝啬地释放了自己的善意:“有机会再给我玩吗?”
刚伸出头的鹿缩了回去,长长的毛盖住了耳朵,都是红色的。
“我只会一点钢琴。”蒋星雨走到床边,笑着对她说:“但我知道你很有才华。”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当你的听众。”
在她的前世,为了融入上流社会的贵族圈子,她选择弹钢琴作为自己的专业之一。
为了能够握住这只手,勤奋地学习和练习,直到死也没有间断,几次把手臂打得软软的,手指红肿的。
但是,钟太太说,她弹钢琴的目的太功利了,钢琴的声音都是世俗的,她根本不适合弹钢琴。所以她很少在人前演奏。
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善意,邓小宁呆呆地看着她,只看到了她眼中的真诚。
她的心里突然生出了几个期待,久久地,微微忍住点了点头。
“太好了。”蒋星宇惊奇地笑了:“我有耳后的幸福。”在那之前,你能下楼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吗?”
停了一下,他接着说,“家人都在等你。”
家庭吗?
这奇怪的叫法,让邓小宁心里蹦出了奇怪的温度。
眼睛下意识地一酸,眼泪就掉了出来。
她那美丽温柔的新嫂子吓了一跳,急忙走了。“为什么,你为什么哭?”
眼泪流得更快了,但她使劲地点了点头,把瘦削的手掌放在温暖的手掌里。
当蒋兴宇带着邓小宁下楼时,邓艳、邓敬轩两兄弟一起带着邓成林从学校回家,无法控制自己震惊的表情。
已故的邓父亲是一种浪漫主义者,几个孩子都是从不同女人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邓的母亲在生下她后疯了,导致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被绑架了,直到几年前才被找回来。
关于心理创伤,她总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弹钢琴,很少说话,很少出现在人面前。
邓静轩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带着一丝同情看着妹妹的眼睛。
哦,不。小妹妹这么瘦,肯定也很疼吧?
姜星语不知道几个人的心思,拉着邓小宁坐下,抬头看到邓成林还站在门口,态度自然招呼:回家了吗?洗完手来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