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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盆里的水渐渐凉了,我疲惫地倚靠在木桶边,逼自己将这些前尘往事统统咽进肚子里。
卫凛曾经说过,他过些时日他要送一趟货去京城,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从浴桶里出来,仅披一件外衣敲开了西暖阁的门。
这一晚,我的乖顺取悦了卫凛,他说等他从京城回来就娶我。
我挤出感激的笑容,却没有任何回答。
因为我知道男人的话不可信。
赵墨林的教训,还不够吗?
3
芙蓉帐暖,锦被的一角勉强遮住即将外泄的春光。
我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满眼是泪的看着上面的男人。
他对我的呜咽视若无睹,我就像一条小船随波漂流。
起初我还能咬着牙坚持,可后来我实在是受不了,只能忍着羞涩开口轻轻求他:“凛...凛爷,求您轻些......”
“玲珑可知道错了?”
他的声音透着清热身动的哑意,可我抬头看见的却是一双冷若寒霜的眼睛。
“知道了...”
“还跑吗?”
卫凛攥着我的手腕,强迫我将手举过头顶。
我怕得很,连忙讨好道:“不跑,玲珑再也不跑了。”
“是吗?”
卫凛似笑非笑,唇角闪过一丝渗人的寒意。
“若是真的知道错了,为什么还要对我下药?”
.......
他突然朝我发狠,我因为害怕手忙脚乱地往床里面躲,结果狠狠磕在床尾的柜子角上。
“啊——!”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我呆呆地看着推门而入的丫鬟,努力平息着心里的忐忑。
是梦,我怎么又梦见他了。
最近几天,我总是能梦见以前的事。
梦见被卫凛抓回来的喜鹊为了活命而道出的真相。
她们俩的计划不是金蝉脱壳,而是李代桃僵。
可他没想到我也会李代桃僵,喜鹊偷走的是假玉佩,能证明我身份的真玉佩一直在我手里。
我最终还是求了卫凛带我上京,进京城的那天我格外卖力,哄他喝了不少融了蒙汗药的酒。
等他不省人事之后我留下他赎我的两百两银票悄悄跑了,之后的日子我天天都在祈祷:等他醒了,就快回沛县去吧。
反正他买我也只是为了寻欢,回去再去找别的姑娘逍遥就是。
“小姐,要不要请郎中来看看?”春桃担心地问。
我还没来得及张嘴,话到是先从窗外传了进来。
“大姐姐如今是起的越来越晚了,虽说父亲体恤免了她的每日请安,也不能真托大不尊长辈,真是不知好歹。”
窗外传来另一个小丫头的声音:“萍姐姐悄声些,这可是大姐姐的院子,万一被听到就惨了。”
“怕什么,她还敢给我甩脸色不成?”
看样子,是我白捡来便宜妹妹陆萍。
“她不过是父亲年轻时候欠下的风流债,要不是主母体恤,她能回京做这侯府里的嫡亲小姐?做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