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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乐连忙拦住她:“主子,不能去啊,这争风吃醋的事儿私下里还好说,要是闹到明面上来,整个封家都要不好看,老爷夫人也得跟着丢人。”
封湉湉被她说得更气:“衍哥哥本来就是要来我这里的,我只是去要回来,凭什么不行?!”
她骂着却仍旧坐了下来,显然即便是气头上也仍旧知道权衡利弊,可却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不行,我还是不能就这么看着,王家那丫头最讨人厌了,要是让她拔了侍寝的头筹,我还不得被她挤兑死?你去,告诉皇上,就说我生病了,不见他就不吃药。”
沉乐有心再劝,可见封湉湉一脸坚决,只好匆匆去了,心里盼着这个时辰那两位千万不要歇下了,不然她家主子怕是要气得一宿都睡不着了。
好在景衍不是性急的人,又顾及丽妃脚上有伤,两人只是在下棋,沉乐去的时候,他刚刚赢下一局。
丽妃看着他眼睛里都是光,一脸的崇拜:“皇上真厉害,当年臣妾还在闺中时便听闻皇上文武双全,乃是人中龙凤,如今一看,果然名副其实。”
话音未落,她脸色已经涨得通红,仿佛说这样的话很是羞赧。
景衍笑容温和,却不达眼底。
“朕与你兄长也有结交,他的棋艺倒是不如你,至少输棋时不会这般不露痕迹。”
丽妃一愣,表情僵在了脸上。
恰在这时,外头吵闹了起来,她顺势扭开头:“外头怎么了?皇上在此,何人敢喧哗?”
大宫女紫萝走进来,脸色很是不好看,开口之前还看了一眼景衍,显然并不想当着他的面说,可又不敢隐瞒,故而一开口语气十分憋闷:“是翊坤殿的沉乐,她说兰妃娘娘病了,请皇上去看看。”
丽妃眼睛一眯,轻轻一咬嘴唇,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怎么说病就病了?今天晌午的时候还好好的……皇上,咱们去看看吧。”
说着她一瘸一拐的就要往外走。
景衍抬了抬下巴:“还不扶住你主子……这副样子就好好养着吧,朕去看看就好。”
丽妃哪里肯,正坚持要去,景衍忽然侧头看过来:“说起来,朕有件事很好奇,你如何会知道朕在哪个时辰,走哪条宫道?”
丽妃被问得心口一跳,不自觉抠住了手下撑着的桌子,她努力维持冷静:“臣妾只是思慕皇上,所以日日都去那里等,凑巧今日遇见了而已。”
景衍不轻不重地“哦”了一声,意味深长道:“那还真是巧。”
明明没有疾言厉色,可他这般轻描淡写却让丽妃更加紧张,她不明白明明是温文尔雅的人,怎么给人的感觉会这么有压迫性。
她不安地试图再为自己解释:“皇上……”
景衍却忽然站了起来:“下次别去等了,朕想见你的时候自然会见你,懂吗?”
丽妃低下头遮住眼底的惊慌,再不敢阻拦,眼睁睁看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