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我翻个白眼坐在低矮的夹层里思来想去,要么逃,要么在这里藏三天,傻傻地等赵方羡来接我。
可这个家伙会来接我吗?
我不禁揣测他是不是真的把我卖了,但是他又给了那女人一大笔钱,这乐营收个女子入籍都不用掏这么多。
难道人傻钱多?
我下巴抵在膝盖上,指尖在陈旧的木地板上画圈圈,画着画着都是他冷酷的面容。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就当被他骗了,我现在自己想办法逃!
我在房间里找到一块白布,抖开上边的灰尘,把自己脑袋严严实实包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就这样走出门去,沿着静谧的二楼来到楼下。
正门听曲宴贺的厅堂有人在打扫,我只好改道从后院走,但是后院的家丁聚在一起咋咋呼呼吹水聊天,幸亏我闪得快,躲进路边的小屋里才没被他们发现。
正松口气,身后屋里有个柔弱的声音胆怯问:“你是谁?”
我回头,一个同样娇小的身影缩在火灶台后边,手里还攥着生火的树枝与火钳。
我睁大眼睛,她也与我一样,用白布缠着脑袋,只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骨碌碌看着我。
“我……我是阿莲。”
她笑笑,眼睛弯成月牙:“我也叫阿莲。”
原来她就是那女人说的真阿莲。
我生怕她告发我,想着用什么东西贿赂她,摸到腰间赵方羡送还回来的荷包,里边丁零当啷的,应该还放着我诓他的石子,于是摘下来递给她:“这里面都是银子,你收了就不能告诉别人我来过这里。”
她摇头。
我以为她介意荷包不够鼓,但手边也没什么值钱玩意,就佯装凶狠威胁她:“收不收?不收我宰了你!”
她愣一下,又笑起来:“要真是银子,我收还来不及。”
一下被她戳穿,我脸红,赶紧藏起荷包:“不许笑!虽然这不是银子,但你也不准告诉别人,我……我真的会宰人!”
阿莲站起身,把沾满草木灰的手拍到腰间粗麻布衣服,特意清理干净了问我接荷包:“那我收,你给我,我就不告诉别人。”
我把荷包给她,顺便掀起她脸上的白布,还没看到长什么样子,她慌了神,立刻捂紧白布退到泥墙边上:“别看我!别看我!”
她偏过脸不让我看见时,从裁剪出来的那两个窟窿里露出一小片眼底的皮肤,果真被烧到皮肉不分,触目惊心。
我登时心里难过,道过几声歉,便在她送客的话语里离开灶房。
这让我的心情很久才平复下来,回夹层的房间里躲到天黑,我心想白天逃不掉,现在晚上歌舞升平、纸醉金迷了,趁乱还逃不掉?
我便再次鬼鬼祟祟摸墙而出,沿着白天走过的后院小路直奔后门,死死盯着近在眼前的出口,心想赵方羡有他的张良计,我也有我的过墙梯,等我出去一定要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