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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想去。
「来吧,都是你认识的,上次不是一起吃过饭吗?」
「可是……」
「江淼,你最近好奇怪。」
我深吸一口气:「秦姗呢?」
他沉默半晌,却说:「你过来吧。」
挂了电话,我没回寝室,直接去了啤酒屋。
刚进门,就看到他了。
长方木桌,他和他的几个室友围坐一圈。
我走过去。
「来了。」沈丞看到我,顺手拿了瓶啤酒给我,「淼,你押哪队?」
我看了看电视荧幕,说:「阿根廷吧。」
他得意地挑眉,「我押德国,赌吗?」
我却摇摇头,把酒推回桌子中央。
「我今天不喝了,一会儿还要回去。」
他蹙眉,「怎么了?」
我看了看其他人,让他跟我出去门口说。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脸色这么难看?」他问我。
我摇头,「我最近要准备考研的事,你以后,没事的话,就别找我了。」
「……」
气氛一下僵了下去。
他看着我,而我罕见地没有心跳加速,而是放空起来。
今天白天,在图书馆的时候,秦姗给我打了一通电话。
她问我,知不知道沈丞在哪儿。
我说不知道。
她却哭了。
她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江淼。今天他室友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我奇怪为什么要问我,明明沈丞就在他旁边。他却告诉我,因为沈丞不肯给……」
我恍然记起,沈丞这个室友,跟我们出来喝过一次酒。
酒局上,沈丞忙着照顾秦姗,倒是他这位室友,跟我把酒言欢,聊得很是投机。
她一直在哭,「江淼,他为什么不肯给?我真的很难不多想。可我才刚开这个口,他就生气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秦姗的话仿佛又在耳边响起,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尽量不要把事情复杂化。
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沈丞不是那样的人。
比起他喜欢我这种可能,我更宁愿他讨厌我。至少那样坦荡。
而在自我消化几个小时后,我满脑子就只剩下了逃离这个恶性循环。
「我过来就是跟你说这个的。」我不想再拖拉下去,「还有,我联系秦姗了,她应该快到了吧。你们好好说,说开就好了。以后,也别老吵架,多沟通总是没错的。」
沈丞终于觉出不对劲,他扣住我肩膀,「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听到什么,就是什么。」
我看到不远处有辆出租车停下,秦姗从车上下来。
「秦姗来了,你们聊吧。」
沈丞回头看,我趁机走开。
他在后面叫了我几声。
我忍着没转身。
三声过后,他没继续再叫。
我便知道,他给我的耐心,只有三声「江淼」。
仅此而已。
那之后,我跟沈丞就断了联系。
直到再次偶遇,他重新追求我,送了我一场年少时的梦。
三个月过去,梦也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