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众人鞠了一躬,权当是他们不顾魔障,即使在魔渊荒漠也要帮我温养身体的感谢。
“我的身体在魔渊多年,还能留有生机,全都仰仗各位的照顾,师尊、师弟、妖皇,还有门派众人…受我一拜。”
没想到抬头他们却个个神色怪异。
最后还是林晚打破了僵局。
许是有些装够老实人了,林晚哎哟一声,柔弱地倒在了地上。
不知是谁送她的月影外衫,本就轻盈纤薄,这一倒,居然从她的身上滑落。
林晚演技夸张,目光惊慌,慌忙捂住了自己露出的皮肤。
上面布满了累累伤痕,甚至还有不知是谁写上去的禁制。
整个肩头才是惨不忍睹,上面刮花了一片,还有烫过的痕迹。
问道宗的肃正大殿,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没一个人去扶我可怜的妹妹。
他们只是恐慌地看向我。
“师…师姐,”奶狗师弟小心翼翼地开口,“前一阵子小师妹被邪教掳走…”
“嗯。”
我不愿听他讲些莫须有的假话,原本我也对林晚的新戏没有兴趣。
她坐在地上看着我,嘴型说。
“姐姐,你想我吗?”
我只觉得眉心一跳,不再管她,转身离开了大殿。
3.
我的山头布局没变,甚至开的花都和我走前一样。
只是充满了另一个人的气息。
林晚。
我捏了净诀把所有东西都净过一遍,才随着夜幕走入药池温泉。
身后传来入水的声音,林晚带着还在淌血的伤口攀上我的后背。
“林早,姐姐。”
她叫我。
“还未恭喜姐姐归来。”
“不必恭喜,”我转过身看她的眼睛。
她和我,几乎一模一样。
我和林晚是对双生子。
问心宗宗主把我们捡了回去。
那日天有异象,老祖宗掐指一算,说我二人,一人祸宗,一人救世。
人们不知道究竟是谁,就把我俩都留了下来。
我冷心冷情,林晚却七窍玲珑。
可只有我知道她的真面目。
小时候林晚掐死宗主的灵兽,污蔑给我。
长大些她故意失身,骗人说是我下的药。
我心少一窍,难通人情,对这些事都没什么感觉,只想少受点罚,能顺利修炼罢了。
我修的是大慈大悲无情道。
她修魔。
林晚在我面前从不隐藏自己,肆意的魔气蒙蔽日月,只为了打翻我的茶杯。
可人们不信。
我是神坛上的仙人,林晚就是触手可及的娇花儿。
我为他们心中的不可侵犯的月华,可谁又能拒绝会哭会笑的美人。
我归墟渡劫后,看破万千虚妄,伸手一指,就让林晚暴露了魔气。
从那以后她被打入深域。
不知这些人哪来的胆子,竟敢把她放了出来。
“姐姐,你不专心,”她凑近了我的脸,用沾着血的手碰我。
“很脏,”我说,“我的泉水都红了。”
林晚笑了一声,指尖划过贯穿我肩膀的刺青,我心跳的震动传到了她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