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才想到这个小贱人现在替家里挣银子，又生生咽了下去。
气冲冲的走到楚兰花房里，把被子一掀。
“你个死丫头，还不死起来去烧早饭。我老楚家作了什么孽，生个陪钱货还懒得要死！”
睡得正香的楚兰花整个人都蒙了，“阿婆，烧早饭不是那个小贱人的事情吗，怎么轮到我。”
“啪！”
一记大嘴巴子赏下来，楚兰花被打头晕头转象。
楚兰花赶紧抖抖嗦嗦从床上爬下来。
楚老娘狠狠瞪了她一眼，走到大房窗下，竖着耳朵听了一会。
都日上三竿了，这一大家子还没有动静。
娘的！
别以为赚几个银子，老娘就不敢骂，瞧这一个个懒的。
楚老娘一脚把门揣开，正要破口大骂时，发现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都走了？
楚老娘心里嘿嘿干笑几声，提口气走进里屋，一通乱翻。
翻半天，什么都没有翻到。
一转身，看到楚老二抱着胸阴阴地看着她，吓得拍了拍胸口，气骂，“不声不响的站在门口，你做鬼呢。”
楚老二白了她一眼，走到床边，低头在被子上嗅了几下。
他娘的！
是高氏的味道，贼香！
楚老娘见儿子这样下作，气得一巴掌扇了上去。
楚老二又用力的吸了几下，咬牙切齿道：“娘，老大和小贱人都走了，今儿白天动手吧，我等不及了。”
浑身的精虫，都被那白白嫩姨的疯子给勾出来了。
楚老娘有些犹豫。
茗染那个小贱人现在到底是挣银子了，万一……
“你犹豫啥，那高氏是个疯的，谁会信她说的话。再说我和大哥是兄弟，那个疯子分得清谁睡了她吗？”
听儿子这么一说，楚老娘立刻点点头，“行，今儿动手，一会我把刘氏他们都支走。咦，那个疯子呢？”
……
那个疯子正往灶膛里塞柴火。
“娘，火压着点。”
程茗染往锅沿烙上一个饼，把锅盖一盖，走出灶间，往院子里喊了一嗓子。
“郎中，早饭好了。”
张郎中吓得直直从床上跳起来，愣了几分钟，才想起这声音是个那小妖精的。
“谁让你一大清早过来的？”
顶着鸡窝头的男人冲过来，程茗染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怯生生道“郎中，不是你让我寅时三刻来的吗？”
张郎中眼珠子转了几下，似乎是想到了这一岔，脸色有些讪讪的。
“郎中，我做了豌豆稀饭，烙了四个土豆饼，挺香的，趁热吃吧。”
程茗染转身走到灶间，突然顿住脚步，回首，笑了笑。
“对了，郎中身上的衣服好几处都破了，我把我娘请来了，她针线活儿好，帮着郎中缝缝补补。不算工钱，就是做好事。”
来一个还不够，还要再带一个疯子来。
士可忍，郎中不可忍。
张郎中怒气冲天，蹬蹬蹬跑到灶间，一抬眼，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