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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为他生了个儿子,自此之后钟峥岭就每个月按部就班地寄钱回来。
不过,这些钱和票从来没到过俞晚吟的手里,除了结婚后钟峥岭在的那几天,俞晚吟和儿子就一直住在这间臭气轰天的牛棚里,冬天冻死,夏天热死,此时更是四面透风,上面漏雨,下面返潮。
“娘,娘……”
小孩微弱的哼唧声传来,俞晚吟连忙看过去。
一个瘦巴巴的小孩蜷缩成一团躺在麦秸上,俞晚吟伸手摸了摸,这孩子身上还不算湿,想来这牛棚里仅有的一块不漏水的地方被原身给了这孩子,自己却在凄风苦雨中死去了。
俞晚吟叹了口气,将这孩子抱了起来。
要俞晚吟说,这原身真是窝囊,竟然给儿子的名字都叫小窝囊,平时害孩子没少被家里和村里的孩子欺负。
小孩今年四岁了,已经发烧三天了。
俞晚吟摸了摸孩子的额头,仍然滚烫滚烫的。
俞晚吟叹了口气,她不是原主,她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到了这里,可是既然来了,她就不能过以前那种窝囊日子,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孩子病死饿死。
这俞晚吟也真是有病,孩子生病了不去给孩子看病,竟然就这么让他烧了三天。
“娘在,娘在呢。”俞晚吟把孩子往怀里搂了搂,抱着小窝囊就急匆匆地朝河西村的卫生室跑去,“咱们去看大夫,看完大夫就好了啊。”
小窝囊已经烧得快昏过去了,听俞晚吟这么说也只是轻轻拽住了俞晚吟的衣襟。
俞晚吟深一脚浅一脚地抱着小窝囊跑到河西村卫生室砸开,大夫一看就朝俞晚吟责备道:“你是怎么当娘的,烧了三天都不管,再继续下去这孩子就活活烧死了。”
他已经认出来了,这个女人就是村里素有俞老牛之称的老钟家的免费长工,在老钟家做最重的活吃最少的饭,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管,算什么母亲,一时对俞晚吟也没什么好脸色。
“是是是,大夫您快别骂我了,快给我家孩子看看。”俞晚吟深更半夜抱着孩子跑了一路出了一身汗,听大夫这样一说更觉得自己快站不住了。
“闭嘴。”
年轻大夫又瞪了俞晚吟一眼,手脚麻利地拿药给小窝囊打了一针。
满满的一针药水推下去小窝囊哼都没哼一声,大夫又去弄了个冷毛巾贴在小窝囊的额头上,“好好看着,过一个小时如果还烧再叫我。”
第2章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俞晚吟连忙答应又道谢,等赤脚大夫走了,俞晚吟想起以前自己在网上看过发热之后可以物理降温什么的,她仔细想了想,出去找了个水盆弄了半盆温水,拿了刚才大夫留下的毛巾在水里涮了涮,解开小窝囊的衣服开始给他擦身。
脖子、腋窝、腹部、背部、腿窝、脚心,这种血管比较密集的地方,俞晚吟一遍一遍地进行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