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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吴家伦细细回忆时,以上那些主要片断和场景,大多是冷芝喝过酒的行为。
他想,冷芝是不是只是酒后冲动?但他们从没涉及到性,冷芝好像也没表现过跟吴家伦在一起有性趣的样子。所以吴家伦又否定了自己这个肮脏的想法,所以他心中的冷芝还是美好的。
她美丽,古灵精怪,她的眼泪让吴家伦觉得她也是善良的。吴家伦理解一个人的标准很简单,因为他的心是善的,所以看到的,也是好的那一面。
他不恨冷芝突然跳出来,匆匆成为他的初恋又匆匆让他失恋。但他会想念,会哭,会不能好好工作,会听伤悲到死的歌。后来不久,吴家伦也学会接受别人的追求了,当然,他还是被动的。
因为吴家伦隐约觉得冷芝还是会掉头回来找他的。
三、
19岁那年,冷芝真的又找吴家伦了。一星期后,她又消失了。
19岁半时,冷芝再跳出来了半个月多一点。
20岁半时,冷芝出来一个月。
22岁时,冷芝出来一个半月。
23岁时,冷芝出来两个月。
这一次,吴家伦25岁。冷芝30了。她跟陆然结婚几年,但没有孩子。吴家伦不知道这一次,冷芝会出来多久。他也不知道,这一次冷芝若再放下他走掉,他会怎么样。
这一次,冷芝说陆然遇到了初恋情人,两人旧情复发。从前,冷芝跳出来找吴家伦时,原因很多,有时是跟陆然吵架,有时是冷芝觉得生活太苦看不到未来,有时是陆然跟女同事暖昧,有时也是冷芝自己喜欢上别人,有时是两人彼此报复出轨。但总终,冷芝还是被陆然找回去,或是她自己也想回去。
吴家伦是个中间站,冷芝总来休息。不管这个中间站打不打佯,好在吴家伦也从没想过要对冷芝打佯。他甚至想,一辈子耗在冷芝的休息里,也罢了。
她不在的时候,吴家伦自己哭或是拼命工作,然后花很少的钱,存下越来越多的工资。他想有天冷芝也许不走了,自己就可以有能力照顾好她。以免她跟他一起生活时,再因为生存问题去找别的休息站。
但陆然跟冷芝的拉锯战一直没停,吴家伦就只好一直站在原地。吴家伦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谁对谁错,不知道他们之间谁爱谁多一点,他看着也开始着急了。
可是爱情真的就是这样吗,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像孙红雷说的那样。
不过吴家伦这里,一直是冷芝在捅他,好在他练了金钟罩。那罩的名子叫做爱,无条件地卑微的爱。
四、
冷芝来见吴家伦的时候,他心里揪了狠狠的一下。冷芝憔悴很多,瘦了很多。她吃不下饭,筷子常停在半空里,咽不下去东西。吴家伦每天除了上班,有时只睡四五个小时,或是更少,然后把其它时间都交给冷芝。
散步时,他会执意帮她拿包,哪怕包并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