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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将下早朝,禁卫军首领懿云天求见。武官本是不该上早朝,尚宗知道定有大事,否则懿云天不会违背法纪。
“宣懿将军。”
“宣——懿将军。”
只见逆光深处,大步流星的走来一位身披黄金战甲,行走瑟瑟生风的硬朗男子。他不看百官,只冲皇帝走来。走到殿下停住,行拜见大礼,从容起身,英气十足。
在朝的心中无不佩服。
“懿将军,不必大礼,有什么急事?”
懿云天顿首,答,“启禀皇上,战王兵骑已到京都。”
尚宗一惊,面露难色,“战王?他回了京都?”
懿云天点头。“无皇帝之命擅离职守,已经大错,竟然带兵回京都,更是错上加错,皇上,战王在边关驻守多年,养兵雄厚,恕我直言,倘若皇上再不以天子威严使其服帖,恐怕有一日会为其所害。”
百官无言。
尚宗咽了咽口水,有些事他何尝没想过?
“懿将军多虑了。战王与我自幼感情深厚,品性敦良,绝无谋逆之心。此番回京必有大事,懿将军只管做好本职。”
懿云天欲言又止,总是不能在百官面前使皇帝面子丢尽。
尚宗清了清嗓子,道,“众卿家还有何事?无事退朝。”
懿云天皱皱眉,不再多说。
回到宫中,尚宗怒火中烧。
“好一个战王!他眼中到底有没有本皇帝!这个天下还是我的!我一日在位,他胆敢放肆,我要他边关战士全陪葬!”
尚宗不顾颜面的喊叫。
随侍宦官章寿山急忙为尚宗斟一杯茶,送到手边,“皇上,何必呢?他战王再如何,这天下也是您的,他最后不还是在您的手掌心儿里?”
尚宗瞥了章寿山一眼,心中怒气消减,正要伸手拿杯子时,忽然听见一声轻笑,带着几分轻蔑几分洒脱,从风中传来。
“战王云燃。”
尚宗在心里念出了战王云燃的名字。这个让他愤恨又惧怕的名字。
章寿山的目光随尚宗的目光而去,只见门口不知何时伫立着一位身穿黑袍,黑发飘扬,眼睛里闪着熊熊烈火般光彩的男子。他已过少年,但仍带着少年人才有的光彩。他像暖春里的溪流自在舒畅,又有极地严寒不可一世的冷清。这构成了一个无可比拟的战王云燃。
战功赫赫,盛名万千。
“皇兄,好久不见。”
云燃一笑,顺带打个招呼。
章寿山附和笑笑,尚宗收起了准备拿杯子的手,皮笑肉不笑,“你倒知道我是皇兄。”
“知道,清楚,一直没忘记。”云燃走进来,靠近尚宗。他一眼也没看章寿山,目光从尚宗的脸庞扫过,依旧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实在不敢想象他是如何身经百战依然带着如此笑容。
“皇帝在前,兄长在后,这个也知道?”尚宗问。
“多谢提醒,差点忘了。”
云燃敛起笑容。他不笑的时候带着一种令人颤栗的冷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