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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莼记得,那可是您亲自从尚宫局里要来的人,又早早地安插进我的院子,您莫非是忘了吗?啊,是了,那您大概也不记得了。”赵容莼忆起前世皇后几次派人加罪与她时,那太监分外熟悉的面孔,眼神和心,都越发地冰冷。
“我这婢女唯一的弟弟,不也还在您手下做着洒扫的太监——皇后娘娘,这信件的真伪您不是最清楚不过?”
反将一军。
那一把几乎架在脖子上的利刃终于被推了开来。
身后熙熙攘攘,竟是侍卫带着人冲开周围奴婢进了中间来,让那廖瑨跪在地上。
”回禀陛下,臣从未写信交与郡主,然臣也清楚郡主仁德,并非是搬弄是非,轻蔑奴婢之人,王陛下严查。”
男人清朗间却带了几分少年气息的声音在这片不大的空间回荡,赵容莼合了合眼,满意地在皇帝的眼中看到了更为浓烈的愤怒。
只是这愤怒,却是对着枕边人。
“此事,到此为止。”皇帝敛下了怒意,再不肯多看身旁之人一眼,挥了挥手,杀意越发明显。
“那奴婢搬弄是非,谋害主人,当以死谢罪。至于郡主,朕怜尔受惊,赐其婚后自由出入宫闺之特权,此事就此作罢,切勿提起。”
男人冰冷的眼神最终落在廖瑨的身上,他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才一甩衣袖,将边宜法晾在当场,独自离开。
“皇后娘娘,您失望吗?”
赵容莼颇欢快地笑起来,即便佩环被侍卫架了起来,尖叫着生生拖了出去,她面上的笑容也没有更改半分。
边宜法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而赵容莼眼见着人走了大半,这才双腿微颤地看向旁边的廖瑨,感谢的话语僵在了口中,半晌也未能说出。
“臣先告退了。”廖瑨虚弱地笑了笑,体贴地转身。
“谢谢你。”
赵容莼几乎叹息似的说道,凭她一己之言,皇帝便是信了,也极有可能将过错推在她头上,若非是廖瑨参与此事,更是为自己辩解,命是保得住,可是那刚刚到手的品级却是分分钟又被夺走。
她上一世已经吃够了没有权力的苦......
她唯独没有想到的,就是被这样彻彻底底的背叛,连一丝转圜的可能都没有。
廖瑨身形一颤,没有说话,渐渐地远走了。
赵容莼定了定神,对着还侍候在一边吓得面若金纸的小太监张口说道:“你叫什么?”
“奴才叫四喜。”那小太监十三四岁的年纪,唇红齿白,只是恐惧过甚,仿佛下一刻便要昏倒在地一般。
赵容莼皱了皱眉,不甚满意地加重了语气:“去尚宫局,叫他们领人过来,凑齐了我的编制,懂?”
“诺,奴才这就去。”
这一批人也不知有几个是旁人的眼线,只是,没办法了,赵容莼苦笑着往回走去,她手下那寥寥几个丫鬟嬷嬷竟没有一人对她忠心,在这短暂的几次交锋中折了个一干二净。